将李安俨围在当中,战斗不休。
李勣瞅了房俊一眼,蹙眉道:“谋逆乃十恶之一,无论原因如何,既然参与攻打丽正殿,便是附逆,绝对不在饶恕之列……你这般言语,实在不妥。”
帝王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谋逆,只要李承乾安然无恙,所有参与谋逆者都是死罪,也必须是死罪,否则皇权威严如何彰显?
谋逆之后还能活命,那皇权又算什么?
谁想反就能反,反叛之后还能逃脱皇权制裁,那还了得?!
可若是任由陛下将所有谋逆者处死,那房俊便是食言,这对于他的威信将是巨大打击。
所以何必如此?
房俊则摇摇头,道:“下等兵卒大字不识几个,被长官诳骗之后裹挟着做下错事,自应给予其悔过之机会,焉能一概而论、不问青红皂白?都是帝国的战士,即便是死,也应当死在开疆拓土、护卫边疆的战场之上,而不是被野心勃勃之辈裹挟着死在兵变之中,更不是死于某些人之泄愤。”
李勣何等样人,自然不会认为房俊是忽然间有了好生之德,思虑片刻,便明白了房俊的用意。
慨叹道:“你这又是何必?”
皇权至高无上,岂容亵渎?
如此做法,后患无穷。
房俊笑着反问:“英公可否认可?”
李勣不可能被他诳进坑里,淡然道:“你自去做,我在一边看着。”
房俊道:“有些时候不反对,即为赞成,我就当英公也赞成了。”
李勣摇头不语。
……
李安俨晃了晃脑袋,眼前扭曲纷乱的景象终于回归正常,左顾右盼,见到不少兵卒抱着头蹲在地上,唯有自己的亲兵、死士仍旧护卫着他继续战斗,便明白大势已去。
心头满是茫然。
他不是不能接受失败,只是很不甘心。
他麾下之兵卒乃是最精锐之战士,有着当今天下最为杰出的战术素养,极强的单兵能力,然而面对火器构筑而成的防线却只能望而兴叹,不能越雷池半步。
曾经横扫突厥、威震塞外的弓弩手也只能远远的拉弓搭箭,趁着殿内兵卒开枪或者震天雷在殿前爆炸的瞬间产生的火光施射,准度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