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究,否则后果亦是不堪设想……
李元嘉摇头道:“事已至此,后悔亦是无用,吾等执掌宗室自有振兴宗室之责,当筹谋良策针对危机,若宗室不振,则社稷不稳,吾等将来九泉之下如何去见高祖、太宗?”
“韩王若有良策,不妨全数道出,我自然全力襄助。”
听了李孝逸表态,李元嘉看向李孝恭。
后者抬了一下眼皮,又耷拉下去,有气无力道:“有什么后办法,说说看。”
李元嘉道:“其一,吾等谏言陛下,准许宗室子弟参加科举、出仕为官。”
李孝逸蹙眉:“这如何能行?科举考试虽然已经被敕令为唯一出仕途径,但所授予之官阶最高也不过六七品,在各处衙门都无实权,打熬十余载也做不了三品大员,有何用处?咱们也等不起啊!还是应当由陛下敕令官职,如此身居高位,尚能维系宗室之根基。”
虽然天下学子以科举考试为唯一出仕之途径,但宗室自然例外,宗室子弟可经由皇帝之敕令而担任官职。
李元嘉道:“但经由陛下敕令而为官,要么是宗正寺这等特殊府衙,要么是御林军这些宗室地盘,可若想在各处衙门占据实权,非科举不可。”
一个经由敕令而担任的官员,固然出身高贵,可若是能力不足,在衙门之中谁会拿你当回事?皇族虽然显耀,可人家那些世家子弟也不差多少!
更有甚者,极有可能被那些人精给坑死……
唯有通过科举一步一步成长起来,才能培养自身之能力,占据实权,反过来提振宗室之底蕴。
这将是一个漫长而困难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
李孝逸沉吟片刻,看着李孝恭问道:“王兄意下如何?”
李孝恭不置可否:“其二如何?”
李元嘉道:“其二,将宗室内适龄之子弟一并送入贞观书院,按各人之兴趣、天赋择选学科,入学精修,放下身段,从底层做起。”
李孝逸无语,这是要将宗室子弟彻底下放啊,再不复高高在上之尊贵地位,完全从底层开始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