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碰:“为帝国贺!”
相比于大唐国势强盛、兵威震慑寰宇,眼前这么大一丁点的利益纠葛又算得什么?
国强则民富。
满天下的利益自可随意赚取,何必斤斤计较?
格局打开,豁然开朗。
删丹城内,裴行俭正伏案批阅公文,见一身常服、体魄雄健的薛仁贵从门外大步进来,这才放下毛笔,站起身活动一下脖颈,从一旁的水盆中捞出一条帕子拧干擦了擦脸。
两人在窗前的椅子上入座,书吏送来热茶。
饿了口茶水,裴行俭蹙眉问道:“局势很是不妙?”
薛仁贵放下茶杯,点点头,语气沉重:“大食国那边不断有消息传来,穆阿维叶如今坐稳了哈里发之位,不仅招兵买马,且勒令其国内各部族派遣军队前往钐城,任命其麾下大将法海利为统帅,厉兵秣马、严加操练,其目的怕是贼心不死,意欲剑指西域。”
钐城既是大马士革,西域人一般称呼其大马士革,而大唐官方则以钐城称呼……
裴行俭颔首。
随着丝绸之路之畅通、以及海上航线之开辟,东西方的贸易较之以往增长了何止十倍?越来越多来的大唐货物被销往西方,赚回黄金白金的同时,也给西方带去东方“神秘且豪富”之印象。
那些野蛮人觊觎东方财富早已不是一日两日。
此前穆阿维叶尽起精兵进犯西域,被房俊打得丢盔卸甲、大败亏输,但其攻略大唐之心未死。
不屑道:“痴人说梦罢了,其主力在碎叶城被大帅一战击溃,组建的水军又在波斯海被杨胄击沉战船无数,连尸罗夫港都出不去,却还梦想着一手经文一手宝剑征服大唐……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裴行俭不以为然,喝口茶水,又问:“难道还有别的状况?”
以安西军之装备优良、久经战阵,薛仁贵即便面对两倍之敌也不会乱了方寸,更不会丢下安西军偷偷摸摸跑到河西亲自见他,必是有其他突发情况。
“正是!”
薛仁贵低声道:“有细作传回消息,有禄东赞的使者进入钐城穆阿维叶的宫殿。”
“禄东赞?”
裴行俭吃了一惊:“消息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