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染脸色微微变了变,瞪了眼砚台,「砚台!」
砚台被呵斥了一声,不由垂着脸道,「对,对不起……」
赵容朗倒是面不改色,他笑了笑,「不碍事。我抽签运气不大好,被安排到了茅房处的房间考试。我自己已然久居鱼肆不闻其臭了,倒是忘了你们……真是对不住了!」
说着,他躬身作揖鞠了一躬。
黎昭染连忙摆手道:「该是我说对不住的,都是我管下不严,才让他说出这般冒犯的话,赵兄不见怪才好。」
黎昭群先前其实见
过赵容朗一面,但是两人并不大熟悉,如今才算是正经的见了礼。
「你认识我?」赵容朗愣了愣。
黎昭染笑道,「说来惭愧,先前见过,倒是不曾跟赵兄好好打招呼。我姓黎,黎昭染,字极白。之前是赵姑娘的病人,多亏了赵姑娘,我而今才能行动自如,说是我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的。」
赵宛舒摆了摆手,「应当的应当的,我就是拿钱看病……」
赵容朗恍然,「黎兄,幸会。我是赵容朗!」
两人又在人群里各自作了个揖。
黎昭染又道:「既然接了人,那今日赶巧,不若我们去酒楼小聚一二如何?」
赵宛舒看向赵容朗,柳蕊也是如此。
赵容朗苦涩一笑,「多谢黎兄盛情相邀,但是今日恐怕不行,我这满身的……实是不好出门。恐怕有负黎兄了,改日,改日我请黎兄如何?」
「那好。」黎昭染也看出他的狼狈,他也不勉强,顺坡下驴道,「那就改日。不过,可不能让赵兄请客,我好歹是个东道主,总该是我来做东的。那届时,我来接赵兄几人吧!」
赵容朗几人自然也没意见了,道了别后,纷纷上了马车。
黎昭染望着他们远去的马车,半晌,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砚台,我们回去吧!」
「哦。」砚台也知道自家公子的心事,不过他才嘴贱过,这回可不敢再说什么触霉头了,只能低低应了声。
只是,两人才上了马车准备走,突然,车外就响起声音,「诶,等等我啊,小叔!我还没上车呢!」
黎昭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