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足够多的知识，多到让我们穷尽一生也学不尽。”
“的确如此。”布莱恩微微点头，“在浩瀚的宇宙星空面前，人生何其短暂，人的知识又十分有限，想要用这样的有限，去穷尽永恒的奥秘，何其艰难。”
“正是因为这无穷无尽的未知，才能够吸引无数的追寻者，让他们为了探寻真理，义无反顾地踏上奥术的征程。”
弥赛菈抿嘴一笑，饶有兴趣地询问，“布莱恩，你实话告诉我，你踏上奥术这条道路，也是这个原因吗？”
“我？”
布莱恩被这位美丽的女领主问得不由一愣，他摇头摆落兜帽，任由温柔的轻风拂面而过，掀起散乱的头发，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回答：
“当然如此，毕竟唯有真的智者才能够看到凡人之渺小，天地之一瞬，甚至诸神之生死轮替。”
事实上，相较于内侧位面的元素界，他们所处的物质世界，的确显得非常渺小。
因为主物质世界仅仅是一个位面，在这个位面中，又包括很多像托瑞尔这样彼此分离的世界。
一个世界也许仅是一颗行星，也许是一个包括行星、卫星、小行星、彗星、恒星的完整星系。
每个世界都被密封在气泡似的晶壁系中，而这些晶壁系则悬浮在一种被称为燃素的琥珀色流体中。
也许有人知道，通过一种被称为魔法船航行的方法，可以穿越燃素海，从一个晶壁系旅行到另一个晶壁系，但这并不是这里的主题。
在内层位面眼中，位于物质位面，国度天宇，托瑞尔这颗行星，简直就有如沧海一粒。
“可事实上却是……”
弥赛菈迟疑片刻，轻声说，“明白这个道理的聪明人，有时比愚昧的无知者更疯狂更绝望，他们为了在有限的时空里突破渺小的自我，不惜一切代价去追寻真理。”
“当一个人的眼中除了这些所谓的‘真理’，什么都看不见也不在乎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癫狂了，一个理智都没有的疯子，就意味着他已经在追寻奥术的这条道路上，被淘汰出局。”
布莱恩异常冷静地说，“毕竟一个人的一生若是只为追寻真理，抛弃一切值得回忆和牵挂的人和事，即便是活得再久，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