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谈谈吗?”
“实在没空,很抱歉。但我听说你在明斯克当过一段时间的护士。有空来帮帮忙吗?”
娜塔莎转头环顾四周,有些感叹地说:“你竟然还真把这所破医院给经营起来了。好吧,希望这里的病人没有软蛋。”
席勒一开始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很快他就理解了。
娜塔莎从旺达的手上接过输液针,拽过要被输液的男人的胳膊——这家伙应该是个精灵,身高两米,皮肤黝黑,眼睛直直地盯着娜塔莎的脸——席勒还没看清怎么回事,针头“嗖”的一下就扎进了对方的胳膊里。
“嗷!”男性精灵被猝不及防的疼痛弄得惨叫了一声。但这也不能全怪他。这个时代的输液装置太简易了,针头也不够细,突然被扎还是挺疼的。
娜塔莎又拿过固定带,在针头表面缠了一圈,拍了一下对方的胳膊。男性精灵又惨叫了一声。
娜塔莎还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说:“不就是打个针吗?你叫什么?”
旺达看着暗色的皮肤上那十分明显的巴掌印,张了张嘴,但还是没有说话。
娜塔莎从旺达的手上接过了托盘,然后说:“你去忙别的吧,这里交给我。”
所有的病人都露出了惊恐的眼神。
但显然,抗议无效。娜塔莎接管了输液区的工作,然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这里简直变成了一个合唱团。高中低声部的惨叫此起彼伏,全都在娜塔莎高声的呵斥当中戛然而止了。
这个时候,席勒回想起当年阿纳托利提起过一些在他的故乡工作的经历。他称赞他以前工作的那个医院里面的护士为“健壮又勤劳的工人妇女”,但是从他说话的语气能够听出,关键在于“健壮”。
一个斗志昂扬着投入劳动当中的斯拉夫女性的能力和气魄是难以想象的。娜塔莎可不是娇滴滴的公主,她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如果说旺达的温柔体贴完美地符合了病人们对于护士这一职业最美好的幻想,那么娜塔莎就完美地符合了医生对于护士长的刻板印象:强壮、凶悍、利落,死神过来接人都得先挨两巴掌再走。
女特工可没有哄人的心情。输液就是拽过胳膊“嗖”的一下把针扎进去再猛拍一下,包扎就是摁住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