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时候,他正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浑身遍布可怖深痕,就那么躺着一会儿,血便流了满地。
他还没长成男人,还是个半大少年,眉宇间尽是青涩,还带着一点犀渠玉剑,白马金羁的侠情。
虞清欢讶异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活到现在。
给我打几盆水,还要准备剪刀,纱布,金疮药和一壶最烈的酒。虞清欢扭头吩咐苍梧,人已是跪在了小榻前,她从手腕的镯子上取出几根针,扎入顾怀珺的穴道,接着从袖底拿出药瓶,捏住他的双颊,把为自己炼制的救命药不要钱似的往顾怀珺口中倒,然后,伸手就要去扒顾怀珺的衣衫。
住手,长孙焘忽然出声喝止,虞清欢扭过头,听得他继续道,放开他,让本王来。
让!你!来?!虞清欢难以置信地看了长孙焘一眼,连忙将顾怀珺护住,不行!
长孙焘双眼眯起,眉宇间裹上凛凛寒意:起身,别让本王说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