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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冒进了。”
兽王的视线落在元辛碎的脖颈处，“既然你已经拿到主要的传承，你就该知道当年献族为什么会被覆灭，现在就算有一部分人知道你是献族的人，可也以为你只是献族的分支。”
毕竟元辛碎身边从万域带上来的那小群人就都是分支。
“当年那些人没有拿到最重要的传承，难保现在就彻底放下了，若是叫他们知道你……”
元辛碎伸手打断兽王的话，“我有分寸。”
他瞳仁里印不出一丝微光，垂眸盯着自己的指尖不知道在想什么，末了突然抿唇露出一个浅笑，“这里还挺有意思的。”
兽王不懂，疑惑的看着他。
元辛碎的指尖冒出丝丝缕缕的精神力，精神力攀在他的指骨上，凝成花，变成刀，千奇百怪，“我在万域时，主修精神力的人虽然称不上很多，可也确实说不上太少。”
“一到这里，灵力，魔元素双分天下，精神力呢？”
“难道除了献族之外，其他那些专修精神力的，都不在了吗？”
潜移默化的改变最不容易被发觉。
兽王下意识开口：“以前也是多的，但献族本就是牵引着精神力大头的超级大族，它衰败了之后，自然就……”
手上的精神力刹那间变成了一轮坠落的金乌，轰的一下砸在他手掌上，阻了兽王接下去要说的话。
元辛碎握紧了散开的精神力，“一个超级大族的衰败，按理来说，应该会成为另一个大族崛起的希望。”
“会死的是人，不是精神力。”日升日落不会更改，阳光下永远有大片的林木，只是林木会死，会再生，会替换。
他的手指在半空搅动，精神力便附着追来，“精神力还如此充裕，远没到衰弱的时候，土壤还很肥沃，未长成的种子却成片烂死，这合理吗？”
兽王自己并不精通精神力，在这样的反问下，它就更说不出答案了。
“不过你才拿到传承之法多久，我看你方才就已经？”兽王暗示性的指了指自己的脖颈。
很显然，它也注意到了那团飞出来片刻的黑影。
元辛碎神情平静，“只是半成，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