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调整自己脸上的神情,因为对面的白娘娘,外露的情绪是那么明显,他要失控了。
白娘娘垂在两边的手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妒火灼烧着他的心肺,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么直观的冲击到他。
他用力的摁着自己的手指筋骨。
看着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抱住了扶枝。
而扶枝也没有推开她,明明自从他离开之后,扶枝没有让任何人亲近过她,不,不只是亲近,就连话都没有多说几句的,她是云端上的神明,怎么能被这种低贱,不堪的人抱住!
“你……”他一双眼睛猩红无比,“找死。”
殷念的手用力摁压在石板上。
“现在,将头靠在母树的肩膀上。”她的语气里带着丝丝缕缕的愉悦,“然后直视白寻的眼睛。”
“跟我念。”
阮倾妘的双刀已经收了起来。
有的时候,并不是动刀才能捅到人最痛的地方。
阮倾妘张开了嘴,一字一句,生怕白娘娘听不清,看不清楚,连嘴型都做的完美无期,发音堪称完美。
与殷念此刻的声音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现在,母树是我的了。”
“有本事,你进来啊。”
庞大的浪柱平地而起。
白寻身上的外裙寸寸断裂,他抽出长刀,那张艳丽浓颜的脸上有偏执到癫狂的怒气。
殷念仰头,看着他一点点走偏原先设定的路,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从他带着芽芽离开之后。
母树便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神’。
神明是高高在上的,不可亵渎的,无人可以靠近的。
这也让一直在暗中默默观察的白娘娘觉得安心,作为最后一个靠近母树甚至是有不一样意义的人,他肯定是不希望出现下一个‘白寻’的。
而母树后面的表现,以及众人对她的敬畏,很好的满足了白寻的愿望。
那么,就由她来亲手打破这一层虚幻的假象。
“白寻,你早就什么都不是了。”殷念的手指上有不断落下来的水珠,“这一次,我就让你看的清清楚楚。”
“主人!”蜗蜗眼睛一亮,“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