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菀想起自己爸爸的话。
越是不会把心情写在脸上的人，越是要提防。
孟阳慢慢从位置上站起来，只是突然，就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对芽芽说：“听说你和殷念是朋友？”
“末日之后突然就变成朋友了？”
“真巧啊。”孟阳站在阳光下，说的话却透着一股子在终年晒不到日光的死水里泡过的味儿，“怎么早不成晚不成，偏偏在这种时候成了呢。”
“而且你妈妈还成为了……”孟阳手指向上空，“这样的强者。”
安菀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滚！”
她愤怒的站起身，“现在就给我滚！”
孟阳耸了耸肩，一脸轻松的走了。
剩下安菀气的直拍桌子，“什么东西！刚来就挑拨离间！”
“芽芽。”她担忧的看着旁边不明情绪的女孩，“你，你别听他胡说，念念不是那种人。”
芽芽一边擦着刚才孟阳的手放过的桌子，一边轻轻点头，声音还是很细，但比以前坚定有力多了，“我知道，殷念不是那种人，而且，就算她是为了我妈妈才帮我的也没关系。”
毕竟从头到尾，帮她的也只有殷念一个人。
“更何况，他一个外人。“芽芽终于抬起了头，“又不懂我们两所学校的情况，更不知道我们两所学校是末日之后才合并的。”
之前殷念压根儿不认识她。
喜欢收集情报？
那他就能确保，自己收集的情报足够全面，且都是对的吗？
孟阳在这边上了一次眼药之后，他心情就变得十分好，尤其是安菀生气的盯着他却又因为自己是治愈系而没办法动手的时候。
那神情。
孟阳仰起头，阳光从顶上密集的叶隙中落下来，光斑跳跃。
他有些享受的眯起眼睛。
没错。
他在享受这个世界。
当病毒本源第一次将人变成只会嘶吼的怪物时，他脑海中就有一个想法。
新的规则必定会诞生新的制定者。
打破陈旧的规则，可比一步步努力往上爬来的容易多。
他找到了一条属于自己的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