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区别在于我徒弟不知情,就替你承担了后果。”
“活本来就是派给他的,后果也本来就是他承担的,这不能叫替,我这是在追求效率,都是杀狄虏,谁杀都是杀。”
“你…你这是狡辩。”
“不是你让我狡辩的吗?”
“我!你¥脸……”
“……”
两人小声争辩着,渐行渐远。
不多时,黑暗深处,一个浑身浴血的鼠尾好汉子手扶着一根断裂的木棍,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他模样骇人的凄惨,右腿齐根不见,左臂连同半个肩膀被削平,整个人少了一半,就像是血池里面爬出来的一样。
脸因剧烈的疼痛而抽搐,煞白如纸,只剩野兽般强烈的求生意志支撑着他扶木棍,一步步朝着几里外一栋秘宅走去。
一步一个血脚印,由深到浅,再到彻底消失不见。
小半个时辰后,似乎一切都经过了无比精密的计算,当鼠尾汉子耗干最后一丝力气,正好倒在了秘宅后门。
正在秘宅奋力收拾侍女的甘图吉听到声响,打开后门一看,险些吓缩了羊。
甘图吉浑身汗毛倒竖,一把抓起鼠尾汉子问:“阿古达,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佐……佐领大人,巢穴暴露,飞鱼卫魏武血洗巢穴,安达们都……死了,你快离开……找阿其那大人,替我们……报仇。”
鼠尾汉子断断续续的说道,话刚说完便是脑袋一歪,气绝身亡。
甘图吉大惊失色,他回望巢穴的方向,悔恨的发出“啊”的一声低吼,眼睛很快就红了。顿了顿,他颤着手扛起鼠尾壮汉的尸体,而后头也不回,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只剩咬牙切齿的余音传回:“魏武,你等着!”
……
“爷,锅漏了。”
翌日,焚尸房。
王铁柱抱着大铁锅横在自己和秦河之间,脚底下湿漉漉的,到处都是水。
隔着黑锅,双方竟能互相看到对方的眼睛。
好大一个洞。
“好好的咋就漏了捏?”秦河打着哈欠问,混沌铲的打造虽然时间并不长,却将他累的够呛,连着两三天都没出门,每天吃了睡,睡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