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郦承纲见左右沉默,‘嘭’的一声踹翻了面前的药盅,顿时暗红色的汤水洒了一地,与廷下满地的血污相连,令本就血腥的场面,更加深寒了。
“启…启禀太子,宫里已经…已经没有御医了。”领头的一名太监无法再沉默,颤抖着公鸭嗓子说道。
“宫里没有,那就去外面找,临安城多的是大夫,全部给本殿下抓来,全部抓来!”郦承纲指着宫门的方向。
“是!”
“翠青楼的贱人抓到没有?”
“回…殿下,尚未传回消息。”
“废物,全都是废物!”
“传令下去,宁可杀错,绝不放过,杀光他们!杀光他们!杀!!”郦承纲疯狂的挥舞着手掌。
“是,殿下!”
……
“爷,咱们去哪?”城内,小牛犊问。
“去城外,洈水河。”秦河道。
洈水,大景帝国北疆最大的河流,两岸有大片的冲击平原,土地肥沃。
洈水横贯东西,是临安城天然的北部屏障,全胜时期的北凉国所能攻打的最远的位置,便是洈水北岸。
滔滔大江,一眼望不到边,波涛汹涌,舟船难渡。
只有很有限的几个缓流区,才有渡船。
秦河来此,是洒独角鳄的骨灰。
独角鳄死前的愿望,是骨灰入水,永不上岸。
秦河既然应下,自然就得做到。
原本秦河是想就近将独角鳄的骨灰撒入护城河的,但一想起那护城河内的无尽冤魂,又打消了念头。
还是多走一段吧。
这波涛汹涌的大河,直通狂暴之海,广袤无边。
独角鳄肯定满意。
撒完骨灰,秦河沿着渠水返回城内,又开始逛吃逛吃,顺带泡个澡听个曲儿。
舒爽完直到天黑,秦河才回到焚尸房。
远远的,秦河便看见一个人,正和王铁柱说着什么。
王铁柱看见秦河,指着秦河便道:“我家爷正好回来了,你和他商量。”
秦河一看,心里不由一乐。
这人,熟。
镇魔司典军校尉,牛承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