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难听清。
陈东摇摇头，落座到床边。
看了一眼龙老，问道：“查出来了吗？”
“没有，秦家隐藏的很好。”
龙老摇摇头：“而且，秦政的事，三天来，秦家也风平浪静。”
那晚将秦叶送进抢救室后，陈东就让龙老调用陈家力量，调查杀秦叶的原因。
三天来，终究还是一无所获。
不过，秦家对秦政的事风平浪静，倒是让他始料未及。
摇摇头，陈东低头看着秦叶：“还是只能问你啊，到底为什么杀你？”
秦叶目光呆滞。
停顿了几秒后。
他忽然笑了起来。
哪怕虚弱地厉害，可神情依旧玩世不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没什么。”
他耸了耸肩，可牵扯到伤口，让他疼的五官扭曲，又停顿了下，才说道：“也就，刨了我爸的坟，扬了，我爸的，骨灰。”
轰隆！
无所谓的语气，却是抛出了一记晴天霹雳。
让陈东和龙老呆若木鸡。
弑父还不够？
还要刨坟扬灰？
狠人啊！
“别惊讶……咳咳咳……”
秦叶无所谓的笑了笑，又因为伤势剧烈咳嗽几声，这才说：“我，已经，不是，秦家人，为什么……不能做？”
一句话，让陈东和龙老哑口无言。
可陈东，还是清晰地捕捉到了秦叶眼中的复杂眼神。
那是一种，他完全无法形容，却又能用“恨”来描述的眼神。
或许，只有恨到极致才会有吧？
“好好休息吧。”
叹了口气，陈东起身离开。
龙老也跟着走出病房。
陈东靠在走廊上，脑子里不断浮现秦叶刚才的眼神，感觉胸腔压抑的厉害，堵得快要爆炸的感觉。
他以为他的过去，已经足够黑暗。
却不曾想过，或许和秦叶的过去相比，他已经置身光明。
“这孩子，背负的太多了。”龙老叹息了声，“秦家，也确实是衣冠禽兽了。”
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