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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少年来说,这就更不正常了。
“也许,是在某个无人的恶灵领域之中和某个恶灵搏斗上两年……消磨了不少情感,才带来了这样的后遗症吧。”
纸镜说着自己的猜测,其实……心里没底。
只是如此吗?
“不,不止!你不知吗?他表现出来的情感甚至要远甚于内心的情感,他只要感觉到一点情感,甚至还要挤眉弄眼才能作出表情。”
安澜说着有些生气。
不仅仅是觉得她不理解,还是因为自己不理解纸镜。
“身经百战的灵异侦探我也见过,战场生死经过的老兵我也见过。可还是那句话,人皆有欲,喜怒哀乐爱憎惭惧乃常人以生物传情……我见过的这么多,无一是像他那样的。”
她忽然又有些悲伤,唱起词来。
“暖意吹拂,春风过,一口枯井。乐散怒消,哀不见,欲寡人淡……哎。让人的情感至此,还有什么活着的实感?作出这些的人又得是何等可恶?”
安澜有演的成分。
纸镜却发觉……她演,是为了掩饰心中更加激烈的情绪,愈演愈烈的……愤怒。
换一种说法,就是在压抑心中的怒火。
纸镜也是被说得有些感触,刚想说什么,见灵之眼的前方,一处空间开始扭动起来。
空间正在被什么人打开,有什么人要过来了!
不想破坏如此情绪,她一言不发,将盾与剑拿在手中,同时默默地咏唱起了技能。
眨眼睛,半空之中已起了肉眼可见的变化,一道缝隙被光滑的刀刃斩开,留下一道周遭放着闪电的纹路。
安澜抬头,那斩痕在数秒之中扩大开到数米的大小,一座小悬崖凭空出现在甲板之上,有一持刀,满脸横肉脑袋光亮的光头男子踩在悬崖尽头,在那之上俯视着两人。
“呵,呵呵——”
发出两声粗犷的怪笑,光头男人抹开嘴角殷红,一嘴嘲讽。
“怎么事?什么世道?杀光了人饮尽了血,过关后边,是俩细瘦娘们?”
话中里话既有自嘲,也有不屑。
此人名为关欧南,别看他光头横肉满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