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按照我的不合理要求,真的拆开纱布,说:“有什么好看的,就是还没消肿……扭起来都会痛啊。”
他的右手腕除了淡黄色的外敷药物,似乎并未呈现出明显的黑斑。
饶是如此,我仍侧了下身子,伸出右手指,慢慢地靠近,轻轻地触碰他的手腕。
“哇哦……”他像是被触电般地抖了一下右手,还轻呼出声。
“痛?”我将视线移向他的双眸,食指和中指并拢着按在他的手腕上。
“不会。”他马上挺起胸膛,右小臂摆在长桌上保持不动,右手却紧捏成拳,神情严肃地说:“一点事都没有。”
嗤……
从指尖传过来的,不过是略微僵硬但温热的触感。
并非那种冷寒的刺痛“急流”。
太好了,他没感染冻灼毒素。也许是我过于敏感了。
于是,我收回被自己当成探毒工具的双指,放心地跟他说笑起来:“好了,这位勇敢的同学,已经打完针了,表现棒棒的。”
“谢谢老师!”他跟我对开起玩笑,重新贴好纱布时说:“不过,还真有点痛,哎呦……”
“痛啥?只是伤到骨头而已……不是一个月就好嘛。”我已经不太关心他的伤势。反正他是国防生,只要不是致命的受伤都应该能承受吧。
“啊?怎么态度变了……难道又说错了啥?”他碎碎念后,好心地提醒我:“对了,那个破落旧城区真的不太安全呢,特别是那路口大楼,好恐怖,一群野狗跟狼似的。而且,听说楼上还住了一群流浪汉甚至神经病之类的,很危险啊!你可不要随便到那边去……”
“这个么……”我想了下,还是跟他说实话:“其实,早上我还去了一趟西北旧城区,探望一位护士朋友。”
“也经过了路口大楼,因为那样比较近。”我见到凯尔那明显惊诧的表情,赶紧跟他解释:“但是,没见到野狗什么的。”
“是,是吗……嗯,反正没事就好,安全第一。”他说完后,还长舒一口气。
凯尔的话,让我想起妮卡说过类似的情况。
今天上午,我步行通过路口大楼前后,一路上都没见过什么野狗。
当然,我也不想被野狗追着跑,但这些东西都哪去了?
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