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不会吐出到手的利益,老鲍也不会放弃分一杯羹的机会。
他长叹一声:“我明天就去找老鲍。你按我的意思,跟果敢三王通个气,探探他们的口风。”
叶青点了点头。豫让虽说语气平和,但话里话外都透着威胁。
以果敢三族的实力,确实没资格和三角军区坐下瓜分利益。
真把豫让惹急了,说不定连老街市都不让他们进,就让他们窝在南里。
可这不符合叶青的利益。
掌控老街市,哪怕只占一半,梅当镍矿,包淂温的矿石,火石山、曼巴矿区的锡矿就能顺利运回国,还不用交税,这可是一笔巨额财富。
按照他和豫让的协议,如今途径老街市回国的车队,每辆车都要缴纳两百块税费。要是再算上火石山、曼巴、曼相和野狼岭的轻稀土矿,这税费简直是天文数字。
事情谈完,豫让起身回房。郁金却没有放叶青走的意思,她亲手为叶青沏了杯茶,随后并拢双腿,坐在了叶青对面。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微妙。
叶青不紧不慢地喝着茶,郁金终究耐不住性子,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一点风度都没有”
叶青挑了挑眉:“风度?那是什么东西?”
有些话,说与不说,大不一样。
郁金身份复杂,她既是豫让将军的爱女,有资格参与三角军区军务,又是军政府技术局的特工,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她还是民盟的人,妥妥的三面间谍。
所以,有些事,叶青选择不闻不问。
可他越是沉默,民盟就越是忐忑不安。把事情藏在心里,也是城府。既然他不做任何决定,旁人就得看他脸色行事。
就像佤邦的老鲍,即便卧病在床,周边的少数民族武装和各路军阀也不敢轻举妄动。病虎依旧是虎,谁敢招惹,必定被他咬死。
当年,政府军攻打盘踞在南佤的坤沙毒枭军团,老鲍出兵改变战局,不仅弄走了坤沙积攒的大笔毒资,还顺势割走南佤,政府军也只能无奈撤军,就是这个道理。
对豫让父女而言,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