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桃姐借钱,一句:“你去看医生?你去看洗头妹吧!”让坚叔尴尬无比。
观众们前一刻还在为罗杰鼓掌叫好,为桃姐不再被骗而欣慰。
然而桃姐一番言语,这温暖却直击心底,并在那里扎下根来。
桃姐只是说:“我这有零钱,给他吧。还有多少时间能玩啊。”
将息之人有着将息之人的济世观,那是种朴实无华彻悟,也让原本讨厌坚叔的观众,不由地怔住了。
是啊,他还能有多少时间玩啊?
而坚叔拿到钱,没有羞赧、没有慌张,他反倒像个孩子,跳舞媚眼,满心欢喜的出门“解决问题”。在那一刻,与一切无关,单纯的又像本初,所有人间戏码、负担、责任、恩怨全都消化在了这一个简单的俏皮里面。
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无法逃过时间的磋磨。
桃姐中风再犯,已经无法直立坐卧,她被缚在轮椅上,罗杰推着在公园里散步。她用不大能张开的嘴含糊不清的吵着“热”“要吃凉粉”,罗杰用纸巾拭去她嘴角的口水,然后转身走去垃圾箱,在那里站定了两秒,背影长叹了一口气,接着回头哄回来。亲人沧桑转变不是人人都能接受,但一旦转变,你也不得不接受。这叹的一口气,瞬间走过了多少心路。
可是终究那一天还是要到来的。
罗杰还是没能看她最后一眼。因为工作他不得不走,他冷静地告诉医生到时处理后事。看似冷静不悲痛,但吃面的时候却看得人悲从中来,他吃着吃着,发觉吃不下去,难以下咽,但又逼着自己屏幕往嘴里抛,远远地隔着屏幕就让人感受到了味同嚼蜡的悲伤。
他知桃姐爱利索,便像儿子那般为她整理发型和袜子,完成了提前到来的告别式。桃姐的追思会上,坚叔来了,手捧一束白花,径直献给这位支持他纵容至最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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