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头是位有知者,并且没有掩盖自己对范宁的打探,但他的阶位应该不如范宁,而且研习的并非“烛”,这样一来范宁反倒看出了他的一部分底细,他却没有看出自己什么。
范宁示意另外几人站着静观其变,自己上前一步,在老头对面坐下,礼貌说明来意:“老先生,之前在音乐厅门口我们应是遇到了您的旅舍员工,所以寻到了这里。”
“哗啦啦——”老头拧开一瓶看不出任何品牌的酒,倒在杯中一饮过半,长长呼了口气,再咂咂嘴:“你想问问题,对吧,一般如此,初来这鬼地方的人肚子里总是有一堆问题。”
“出口在哪?或者说怎么出去?”范宁不置可否,开门见山。
“你的问题胃口很大。”老头又是仰天一口,将剩下的液体饮尽,空气中飘着廉价的酒精和香精味道。
他这副故作高深的姿态让范宁皱了皱眉,但出于对神秘侧的畏惧与警惕,他按住耐心平静回应道:“若你答不上这个问题,也可以说说别的。”
“我需要灵感,你这位小绅士以及身后淑女们的灵感,你知道,宝贵的知识总是需要一些代价作为交换。”老头的眼神中流出热切。
“哦?”范宁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怎么个要法?”
两缕丝绒状的红色条带,以迅速但悄无声息的方式缠上了范宁的两边手腕,紧接是更多的条带朝身后几人伸出。
“你们等下会有点倦,不过没关系,休息一些时日就能恢复,我马上就告诉你们一些基本的——”
房间煤气灯摇曳,各处蜡烛熄灭,红色丝绒顷刻间发黑断裂,飘出恶臭的焦肉味。
“咔哒”的上膛声响起,老头觉得思维凝滞的同时眼前一花,一位身材高挑,穿鹅黄衣裙的少女不知怎么直接跨步到了他的背后,冰冷的金属抵住了他的后脑勺。
灵感稍有恢复的罗伊,此刻冷冷说道:“答不上来说点别的,不是做点别的。”
范宁身后的希兰也已抬起手臂,两支黑洞洞的枪管一前一后对着他。
…这么多有知者!?好像单单坐在对面的这个人就要强过自己。干瘦老头突然发现自己今天踢到了铁板,在位置上缩成一团,眼珠乱转:“各位小先生小女士,有话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