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行为粗鲁,也不给人施舍,正是因为这样,财富到不了我头上,于是只能作劳工和农民”
“那末,你看着这是有理的吗?”范宁问道。
“我想了想,他们说的没错。”对方闷闷地出声,心情看得出颇为垂头丧气,“因为他们拿钱周济过穷人,偶尔还请我们做工的吃喝,又让少爷小姐学习艺术和礼仪我想了想,也实在拿不出钱和粮,也实在教不好我的儿子女儿,心里不知该如何作平衡,就内心日夜妒忌,就这样犯了诫,内心惭愧,彷徨,只能在神父面前告明”
终于遇到的是遭遇市井困惑的“正常人”了范宁吐出口气,额头靠在拳上,给这老实坦诚的农民讲起浅显易懂的经义道理来:
“以前,圣莱尼亚向那些仗着自己是义人,藐视别人的,设过两个比喻。”
“说,有两个人上殿里去祷告。一个是尼勒鲁人,一个是税吏。”
“尼勒鲁人站着,自言自语地作祷说,神阿,我感谢你,我不像别人,勒索,不义,奸银,也不像这个税吏。我一个礼拜禁食两次。凡我所得的,都捐上十分之一。”
“那税吏却远远站着,连举目望天也不敢,只捶着胸说,神阿,开恩可怜我这个罪人。”
“我告诉你们,后面这人回家去,比前面那人倒算为义了。因为凡自高的,必降为卑,自卑的,必升为高。”
“又有人抱着自己的婴孩,来见沐光明者,要他摸他们,门徒看见,就责备那些人。圣莱尼亚却叫他们来,说,让孩子到我这里来,不要禁止他们。因为坐在居屋里的,正是这样的灵,我实在告诉你们,凡升到居屋附近的,若不像孩子,断不能进去。”
“你若懂了这道理,你的烦扰也就去了。”
范宁讲解到这里,内心深处也是有感触。
若是《夏日正午之梦》非要存在第七乐章,在“爱告诉我”之后,那必然是“孩子告诉我”,告诉听者他们生来在第一乐章之前就知道之事。
某种极其高深,甚至已经越出单位见证之主奥秘范畴的神秘学闭环。
只不过由于“穹顶之门”不可打开,这隐喻第七高度的乐章,实在已超出辉塔结构之外,放在《夏日正午之梦》终章,不是范宁的人性可以驾驭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