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群无知者一般见识什么,他们懂个屁。”
而这位年轻调查员身上被拽,仍在不甘示弱地回敬对方:
“操!谁也别不认账!那如果舍勒不在,就是你们全家婊子养的!!”
同一时间,“裂解场”内。
“这里看起来怎么和琼的描述不太一样了?”
“反倒是更接近于我之前初临南国、从沙滩醒来的前一幕场景”
范宁敞着白色衣衫,怀抱那把散发着柔和光泽的“伊利里安”吉他,蓝色眼眸扫视四周,梦境之中一头飘逸的长发无风自动。
赫然是一副游吟诗人舍勒的模样。
他也是刚刚顺着外面原赤红教堂遗址处、围着那个大漏斗的一圈铁丝网穿进来的。
看守的提欧莱恩士兵和特巡厅调查员没发现他,这倒正常,不过,就连波格莱里奇用“刀锋”布下的秘仪结界,都被他完全无视了。
范宁就稍微做了个让无知者察觉不到的伪装,状若无物地走进去了。
“芳卉诗人”最后的神力继承者,出入无禁之人。
在这片广袤的南大陆,没有任何“舍勒”穿行不过去的地方。
本来,曾经在调查圣亚割妮医院时,琼误打误撞记录下了一个“裂解场”路标,在她的梦境卧房留言里面,是计划让范宁使用这张路标进来的。
谁知道范宁彻底“免票通行”,这下倒是节省下来,被挪作他用了。
“之前,琼对这处移涌秘境的描述,明明是‘遍布鲜艳又锋利的事物,可能是植物状,又可能是铁丝藤蔓,不停旋转、交错、研磨,然后地表之下还有许多井一样的东西’”
耳边回荡着低沉的怪异风声,以及水流哗哗不安涌动的声音,范宁的灵体悬浮着,仍旧皱眉警惕打量着四周,暂时没有离开最初的落点。
这片空间放眼望去,是一片曲折迂回、混合着开阔和封闭矛盾感的怪异房间集群,它们没有窗子,仅有低矮的拱顶与廊道,地表是高低不一如泳池般的瓷砖格。
而且,各处都浸没着一定高度的暗红色液体,透过这些积液,依稀能看到下方瓷砖中间还有一些类似“井口”的阀门状事物。
“谢肉祭”颠覆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