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先生,或者,大家更务实一点,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呢?”
“我们切断‘做个选择’的引申义,但问题仍要回答,你告诉我们你的选择,你的计划,我们才好一起努力啊。”
“”
范宁依旧在沉默,这次的时间很长,长到脱离了此前一系列对话的氛围。
其实,根本早就没在考虑什么“院线麻烦”一类的问题。
演出间隙,身边的观众起起落落,他始终坐在中间,想起了好多好多事情。
“你觉得自己还没有想好”“强烈的道德责任,不是他律,而是自律”
麦克亚当侯爵在和自己单独谈话时,如此说的这般话,还有后续的更多话。
说侯爵讲得直白?似乎也并没说什么,但说他讲得含蓄?又是一点都不含蓄。
他点得太过精准,通篇都是关键词,连过渡的冗余措辞都没有,就是看准了一个人骨子里的性情。
然后,然后
又不知觉地想起了好几年前的夏夜,海华勒庄园的驾车送行,后视镜中的倒退身影。
“我希望能有机会出尔反尔。”“那你肯定亏欠得要死。”
关于一起探索失常区的莫名其妙的约定,一次不着边际又糟糕的承诺,尤其对比不久后自己在南国流浪期间,院线从无到有的艰难过程,更是显得极为糟糕。
还有什么?
“从前的我对未来生活的憧憬,无非就是爸爸继续拿着一所公学教职的薪水一个安逸、平淡、同时也胜过绝大多不幸之人的生活”
“总之,后面的一系列转折,是从这些画面——我们认识的画面后开始,才确定会逐渐发生的一个‘可能性’与‘可能性’之间的界限”
这是回归后“复活”演出落幕的深夜,升格“新月”的第一夜吧?
嗯,对,驱车前往柳芬纳斯墓园看望安东老师时的事情。副驾驶是希兰。
怎么想得这么远最初是在想什么来着
“我的选择或计划?”
即便切断引申义
难道它就不会有所指向了么?
但范宁终归是抬起了头:
“至少,今天先需要演完该演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