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造诣达到某一程度之上的必然。毕竟,“格”是对抗混乱崩坏的最本质因素。
就像现在,这些天籁之音中存在着一股圣洁的反作用力,将那些蠢蠢欲动的“蠕虫学”牵制,就像用船锚嵌入石碇,或者用定音鼓声稳住错置疯狂的节拍。
天旋地转的雪铃声响交替持续了三轮,但每一次突兀、诡异地爆发,都逐渐被女高音抚平,听众们感觉自己的身躯得到了“确认”的过程,被牢牢拴在了某种准则的基石之上。
直到最后一个唱段的起始处,狂乱不再可闻。
“世间的一切音乐,都不能与我们媲美天使的美妙歌声,使我们感到满足,达到天国欢悦的顶峰”
伴奏背景只剩下木管流动的旋律,以及由提琴或竖琴在低音区拨奏出的钟声。
但拉瓦锡神父的教导却似回响般永存。
“以后有些人存疑心,你们要怜悯他们”
“我们坚固的人,应当担待不坚固人的软弱我们无有怜悯之心,但这些人浸在影里,应叫他们觅得仁慈”
“在旷野,风向标不丢弃他们,引导他们行路”
“在白昼,云柱不离开他们,也引导他们行路”
“在黑夜,守夜人亦不抛下他们,仍点燃照他前行的灯”
广场上三万坐席的听众,更远的广场与主干道上静静站立聆听的听众,他们的情绪、思维、理想的纯概念、精神化的表达,一切都在飘离自身,飘向某一未知的高处境界。
音量变远变小,歌声连同雨声在听众们耳旁渐行渐远。
叮,咚。叮,咚。叮,咚
终章的尾声被无限拖弱拖长,只剩下最后竖琴一顿一顿四度交替的拨奏声。
安宁、欢悦、静谧。
声音似乎是从颅内的听觉残留中最后消失的,待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台上的拉瓦锡神父已经将挥拍线收束了。
这些启示
如此启示
必须,要有个情绪上的出口才是。
灵性的感动也一样。
“哗啦啦啦”
居中席位上的波格莱里奇却是再次抬手,鼓掌。
巡视长们也开始鼓掌。
这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