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让我觉得我自己真是罪大恶极,再哭我就没脸待下去了。”
“奴婢不哭了,姑娘你可不能再走了。”
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白色绸缎里衣,这时候柳庭恪进来了。
他接过小小手里的毛巾,给她绞干头发。
窦苗儿一声也不敢出,就假装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洋娃娃。
绞干了头发,柳庭恪还为她盘起了头发,将那些步摇钗环一个又一个的插上去。
窦苗儿觉得自己就是个没有感情的花瓶,而柳庭恪是一个花艺师,在创造一件艺术品。
不过他毕竟不是专业的,但是……凑合看吧,乍一看还真有几分意思。
要知道成亲的时候,窦苗儿的头发可是两个人合力还弄了将近两个时辰呢,可想而知有多复杂。
柳庭恪仔细打量了一番,觉得有些不太满意,但是他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了。
随后他伸手从架子上拿起嫁衣,给窦苗儿披在身上,带着她走到了桌子前坐下,倒了两杯酒。
窦苗儿说道:“柳庭恪,你还是说说话吧,你这样……怪吓人的。”
柳庭恪放下酒杯,“说什么?”
“说什么都好,我……”
“你毁了我的期待。”
窦苗儿也说不出话来了。
她知道,她伤害了最爱她的人。
沉默了一会儿,窦苗儿说道:“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你知道你自己是个藏不住事情的人吗?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但是你一直都没有说。”
她想解释,但是又觉得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解释什么,所有的解释在这一切的事实面前都太过苍白无力。
窦苗儿拿起酒杯,往里面倒了一些东西,然后喝了下去,不大功夫,她的手臂上就又浮现出诡异的花纹。
“这是咒,在三十岁的时候,它们会延伸到我的心脏,我会在睡梦中无声无息的死去,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事实,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柳庭恪说道:“你还是不信我。”
“我……”
她想说她没有,只是不想他为了自己而放弃一些他应该去做的事情,但是话到嘴边,却发现说出来多了一丝虚伪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