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委员的队长接了程父递过来的烟,又在程父给他打火点燃了烟之后,这才开口说道:“你们村是怎么一回,有这么一家资本主义出身的下五类,怎么从来没见到你们村到县里红委会去说一声。”
“唉,说来惭愧啊!”程父叹气说道,“这张鹤文的父亲原本就是我们村的人,后来考上大学就在城里娶了媳妇,都是同一个村的人,因此在张家一家四口回到村里,表现出一副落魄的样子,我这个村长不可避免的不就心软了,毕竟怎么说也是打小一块长大的不是么?”
“这要不是今天你们红委员同志来张家抄家,不然我们全村的人还不知道要被张家给骗多久,原来他们家这些年来装穷,装可怜都是在骗人的啊!”
“就因为他们这些年来够会装,我这个当村长的这才一直给他们家优待,从来就没有刁难过他们家,谁让他们孤儿寡母的,实在让人无法不心生怜悯啊!”
“可是啊!他们一家就是白眼狼呀!”话说着,程父眼眶就忍不住通红起来,“我这个做村长的这些年来如此帮他们家,可是他们家倒好,把我女儿给害惨了呀!”
“同志,事情是这样的。”村书记赶紧把张鹤文和程春丫的事给说了一遍。
红委员队长蹙眉看着程父:“你这个村干部也实在是够糊涂的,你也不想想,就资本家出身这种害虫能是什么好东西,可怜他们,那就等于跳进他们给你挖好了坑。”
“谁说不是?”程父难受说道,“虽然我女儿及时清醒了过来,可名声说到底也坏了,这以后想再说亲那可就难了,你都不知道啊!我悔的简直肠子都青,早知帮了一家子白眼狼,那打死我当初也不烂好心。”
“姓程的,你怎么能这样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女儿勾引我儿子,现在却倒打一耙说我们家坑你,”张母此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既然他们家落得这个下场,那程家也别想好过,“红委员同志,都是村长包庇我们家,这才让你们一直没发现我们家的存在,所以你们赶紧也把他这个村长也给抓起来。”
“同志,你看到了吧!”村书记义愤填膺道,“这家子害虫就是如此不知感恩,说他们是白眼狼那都是便宜他们了,他们一家子分明就是烂心肠的东西,这就算是死也想拉个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