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过一个使者脑袋呢。
也不怕自个儿脑袋也被摘下来?
使者笑意从容:“吴国主不会的。”
吴贤冷笑了三声,杀意毕露:“寥使者可知这封信里面写了什么?如此狂悖疯癫言论,于吴某是奇耻大辱,今日便是将你们二人斩杀于此,日后史书也诟病不得什么!”
别看他这些年养尊处优,极少动武,但作为国主,他散发的威势只强不弱,整个灵堂都被可怖威压笼罩,寥使者却岿然不动,还神色自若:“吴国主当真要血溅灵堂?”
吴贤反问:“有何不可?”
“倒也没什么不可,只是,不知吴国主认不认得这个?”寥使者从容淡定,从袖中掏出一枚漆黑令牌,令牌中央有怪异的黄色标志。此物出现一瞬,吴贤气势猛地停滞。
“看样子,吴国主认得它啊。”寥使者笑着将东西收起来,尽管他不喜欢众神会,但不得不说,狐假虎威的滋味真心爽,“认得就好,不认得,寥某今日真就枉死此地了。”
吴贤微微眯着眼。
他还奇怪为什么来奔丧的使者如此有分量,寥少美都派出来了,原来是有恃无恐。
杀一个寥少美无所谓。
但人死之后,麻烦也大。
麻烦自然不止是因为沈幼梨,相较之下,神秘且人脉网络庞大复杂、纵横交错的众神会才更加让他忌惮。唯一让他放心的是众神会不会亲自组建势力,它更喜欢当中间人。
但,要是杀了众神会要员,那就两说。
吴贤不想以身试险。
他道:“劳烦寥使者带一句话回去。”
寥嘉洗耳恭听:“吴国主请说。”
“她要战,便战!”吴贤双眸精光流转,气势高昂,让人不敢直视,“孤等她!”
一番话说得豪气干云。
寥嘉都想在内心给吴贤鼓掌叫好了。
学一学,这才是教科书式的倒打一耙!
“吴国主的话,廖某会原封不动转达主上。”他面上笑容更盛,原先浓艳的容颜被掩盖不住的奸佞之气取代,好似下一息他就会掏出匕首暗算人,“也请吴国主不要后悔。”
高国朝臣看着寥嘉的笑容,拳头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