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长达两丈的浑铁嵩衫枪,时而仿若泰山压顶,如狼牙棒一般,尽展崩、格、震、砸之诀精妙。忽又仿佛蛟龙一般迅如闪电,灵活如蛇般轻巧杀敌。
此种两极的进攻,让张飞应付得甚为难受,时间一长,只感觉心口仿佛憋着一口闷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说不出的难受。
纵使是敌人,此刻张飞也不得不佩服王彦章的武艺。术业有专攻,大巧不难,大拙也不难,难就难在忽而大巧,忽而大拙。在这若轻若重的技巧把握下,恐怕很多人还没有打败敌人,便已经自己将自己绕的头昏,手臂酸软了。
不过三四十个回合,张飞便开始有些吃不住王彦章的进攻了。到了第五十个回合,王彦章自觉得已然彻底摸清了张飞的底子,决定冒险一搏。
他直接单臂把铁枪夹在腋下,以求更远的攻击距离和爆发力,另一只手控缰,随时准备捅中对方后,猫腰镫里藏身回避。
只是他没想到张飞也是身经百战之辈,当即就换手绰枪以求尽可能远的攻击距离,在被敌人捅死之前先捅死对方。
这已然是有进无退的生死局了,不像是东方的骑将单挑,倒像是西方的骑士决斗。
“死!”
王彦章的铁枪矢贯而出,而且居然在出手后还顺势勉强地微调一下刺击的方向,连张飞的闪避角度都算到了。
“除非这黑厮弃枪跳马败走,否则某定刺死他!”
王彦章心中狞笑。然而让王彦章意想不到的是,张飞居然不退反进。张飞的丈八蛇矛比王彦章那长达两丈的浑铁嵩衫枪略短一些,但差距也不甚大。
“这厮这是想跟我兑命不成!”
见到对方都是这么一副搏命打法,王彦章和张飞都不得不在最后关头,本能地堪堪往旁边微微一让。
“噗嗤~噗嗤~”
“呃啊——”
王彦章的肋下被蛇矛枪刃险而又险地划开了一道长但不深的口子,鲜血淋漓,身上鱼鳞铠也被崩飞了好几片铁鳞。而张飞的丈八蛇矛在划中他后也脱手落地了。另一边的张飞也不好受,此时王彦章的浑铁嵩衫枪,就钉在他的肩窝上。
两人的兵器原本都是直奔对方心窝捅的,但为了自保都退缩了一些,也就失了些准头。
王彦章只是捅中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