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了雪堆旁边,金色的阳光照在他唯一裸露在外面的脸上,青紫色,却带着笑容。
艾依莎骑着马在雪地里跋涉着,昨天阿依汗老爹晚上打电话说他老毛病又犯了,所以,艾依莎一大早起来拿着药箱就去冬窝子去看老爹。
雪很深,但是艾依莎习惯了,这条路从幼年时候就开始走,闭着眼她都能找到方向。
爬上一个山头的时候,她发现对面的山头上冒着烟,心中禁不住有几丝好奇,谁一大早跑到山上去点火呢?
不过她没有在意,这里的山上没有树,草长得也并不茂盛,而且还被盖在厚厚的积雪下面,产生不了火灾的。
从山上下来,本该沿着山沟往东走,不过艾依莎突然间就想看看,看看那个点火的人是谁?为什么一大早来点火?
心念一转间,枣红马似乎和她心意相通,打出一串响鼻,然后扭头就朝山上走去。
北疆的马和人一样,极为适应这里的气候,而且它们还能自己寻找好走的路。
比如现在枣红马就在山坡上不断的迂回,并不是直线朝山上爬,而是在寻找最好走的路线。
这山并不矮,只不过从前面那座山下来,也是这座山的半山腰,所以爬起来也不算高。
枣红马鼻子里面喷着浓浓的白雾,可见也是废了力气。
艾依莎穿着一件厚厚的羊皮大衣,这可是好几张小羊皮拼接起来的大衣,分量轻,保暖性能却良好。
尽管山不算高,艾依莎爬到山顶的时候,也用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她就看见了那个守着一堆黑糊糊灰烬,裹在被子里的人。
艾依莎惊呼一声就跳下马,她就是傻子也明白,这个人肯定是在这里度过了一个晚上。
她感觉去撕扯王彻耽的被子,只是因为烧了一夜的火,周围的雪都化成水,此刻又结成了冰,被子已经被冻在了地上。
扯了几下没扯动,艾依莎一咬牙,从靴子里拔出小刀把被子割了一圈。
之所以没有从上面割开,她知道这个被子还有用。
王彻耽还没有彻底失去知觉,迷迷糊糊间,他看见一个仙子一般的面容出现在他的眼前。
于是咧开嘴笑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