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孩子奴婢远远看了一眼,真是长得乖巧精灵,像个雪娃娃似的白嫩。”
这是什么话?没见着?周老太太越听越糊涂,“你个老虔婆,到底怎么回事?”
“奴婢没见着主家,奴婢一到梧桐山庄说明去意,夏莲就去传话,来见奴婢的是个年轻人,奴婢瞧着他背直气盛很有气派,初始奴婢以为他便是孩子的阿爹,其实不是,他说他只是个下人,还说奴婢有什么话直接告诉他即可,奴婢一恼就倚老卖老脾气上来了,反正说的话也不管中不中听,只要将那父子赶出梧桐山庄便是。”
“这么说你没见着那外客?”
周老太太默了默,心里沉甸甸的。“之前我让你去梧桐山庄传话,我瞧着瑜姐儿那丫头像是有几分不情愿。”
“奴婢也瞧出来了。”
章嬷嬷端起手道:“因此奴婢还刻意想打探打探那外客的家世,不成想那下人嘴巴紧,老奴硬是连个屁都没问出来。”
听着章嬷嬷说粗话,周老太太笑出声,“罢了,人走了就成。”
“老太太,奴婢觉着瑜姑娘这样可不像个事,虽说明里有老太太您撑腰,可这两年您也看在眼里,瑜姑娘哪件麻烦事来找过你?偏生那些想往她身上泼脏水的又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往她身上抹两坨泥巴,唉,长此下去,瑜姑娘在这上河县也没法立足。”
章嬷嬷所想即周老太太所想,“想让她找个人嫁了,她又是个有主意的,我又答应不勉强她,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想把瑜姐儿叫回府来住,可家里那几个姑娘又容不下她,那回见着说话不是夹枪带棒的。瑜姑娘碍着老太太你的颜面,回回生生受委屈,绝不在您跟前提半个字。”
瑜姐儿懂事,周老太太心里是知道的。就是这样懂事,这样的有主意才叫她更心疼。自己个儿姑娘命短,偏生苏大老爷又娶了何氏那样惟恐天下不乱的继母,瑜姐儿的依靠也只有她这个外祖母了。突然想到什么,周老太太说:“上个月大老爷不是来信说京城的宅子已经置办下来,雍哥儿监工数月府中诸事诸物已是齐全,文哥儿和武哥儿这个月就要到京城去备看,依我之见干脆让瑜姐儿年底跟我们一起去京城算了。那里人生眼,没人认识瑜姐儿,更没人知道她的那些过往,亲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