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块心病。故此老太太会恼,却不会怪责瑜姑娘。“老奴来前儿老太太给了句放待,若是姑娘这样说起,就叫老奴代传句话,‘我不怪’。”
纸上的墨迹未干,鼻息中有淡淡的墨香味儿。苏瑜淡淡笑了笑,“请嬷嬷替阿瑜回话,此次是阿瑜鲁莽了,以后有事定会给她老人家通个气,且叫她老人家好好保重身子。”
章嬷嬷福了福,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提出告辞。青晖院,孙妨仍沉浸在谭氏被休出府的事实中无法自拔。自始自终今晌那场闹剧她都看在眼中,苏瑜的手段并不见得有多厉害,但她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挑衅和刺激谭氏所有的不甘和痛点。“姐姐,你发什么呆呢?”
孙嬉坐在孙妨身边,她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就见她神情木然,眼神空洞,似魂魄散游去了一般。蒋氏中午多吃了碗杏仁茶,肚子撑得慌,命人拿来山楂糕帮着克化。她淡淡瞥了一眼孙妨,心知她这姑娘是被苏瑜给吓着了,“原以为那谭氏多有本事,我还想着借着她的力道好好整治整治那贱蹄子,没想到我还没怂恿她怎么着呢,她自己倒把自己给赔进去了,枉然我一番心思,真是白抬举她。”
阿娘刻薄冷凉的声音响在孙妨耳边,她回头看着阿娘咬下一口山楂糕,“阿娘,我恨苏瑜,可是咱们哪次算计她不是栽的是自己?惹不起她,可我又不甘心被她就这样毁掉一辈子。”
“阿姐,我瞧着你近日胆子小了呢,从前你可是除了阿娘最有主意的。”
孙嬉说着大白话,丝毫不顾及孙妨的感受。蒋氏也赞成,但她得假意护着孙妨,“你阿姐如今也是有主意的,她不是胆小,她是在寻求最好的时机,争取能一举将苏瑜那小贱人赶出去。”
孙嬉噘着嘴,很不以为然,“武二嫂嫂都被休出门了,府里大房二房都与她关系不浅,溶姑母那里也没见与苏瑜有何嫌隙,咱们呐只能孤军奋战。在上河县就试过了,在京城也试过了,哪次吃亏的不是咱们?”
“你溶姑母可不是善茬,她那两个姑娘我瞧着也不是省油的灯。”
蒋氏声音冷飕如寒风,“你们以为今晌那事是谁挑起的?谭氏好好在屋里呆着,怎的就突然收到消息说苏瑜勾引雍哥儿呢?”
“阿娘,你是说这是溶姑母有意放风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