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这次是鬼迷心窍么?”孙妨有些泄气,她的跪姿微瘫,低下头,神情伤感,“女儿先前处事糊涂,可谓难分善恶,阿爹您不相信女儿的女儿无话可说。可是你们都没接触过寅哥哥,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女儿信他,也请阿爹信女儿不会看错人。”
“我还听说他家穷困,这样的人家肯定给不了你多好的生活,你自小不说锦衣玉食,但阿爹阿娘从未亏待过你,真要嫁过去受苦,日子久了你挨得住吗?”
“若是按照阿娘的意思,嫁入高门为妾,虽说在吃穿用度上不受约束,可为妾一世仰人鼻息,生养的孩子也只能为庶不能为嫡,
一辈子凄凄哀哀,这样的日子久了,女儿就能挨得住么?”
孙廷柏万分诧异的着孙妨,真是没想到她的心思竟会有如此清明的一日。
“与其如此,倒不如嫁个彼此交心相互欢喜的,纵然日子苦点累点,可万事能自己做主。”孙妨伸手拽着孙廷柏的青葛色衫袖,“阿爹,女儿已经与寅哥哥约定好此生不负,还望阿爹成全。”
“他还是个瘸子呢,你真不会后悔?”
孙妨手一松,又垂下头,“女儿还不是完壁呢,寅哥哥都不嫌弃,女儿更不能负他。”
孙廷柏闻声,长长的叹了口气,“妨姐儿,阿爹最后问你一次,可是真心想嫁那江家儿郎?”
孙妨能听出阿爹话里的严肃,认真点头,“是,女儿想嫁给寅哥哥。”
孙廷柏脸上的表情立即软了,“那就别跪着了,扶阿爹起来,咱们一起去找你阿娘。”
孙妨面色一喜,忙忙起身扶起阿爹。
孙廷柏出了门就吩咐人去大门上守着,若是有江家人来提亲,不准阻拦。
彼时蒋氏正歇在屋里和孙嬉说话,她被孙妨气得不轻,胸口一直发闷,太阳穴也一直突突乱跳。孙嬉无比孝顺的给她顺着气,又说了些宽慰她的话。
“妨姐姐这样做真是伤阿娘的心,阿娘做什么不是为我们姐妹俩?”
蒋氏欣慰的看着孙嬉,握紧她的手,“还是嬉姐儿你懂事,知道阿娘为你们殚精竭虑的苦心,我自问不曾亏待过你姐姐,她
怎么就成了这副白眼狼模样?”
其实孙嬉私心重,她是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