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点点头,“是,是苏瑜。”
像是最后一口气被抽走了一般,陈太太瘫坐在鹅颈椅上,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静静地听苏玫说,“我也不知她是如何与王
爷勾搭在一起的,知道以后,满京城都传遍了她要嫁进摄政王府的消息。今年的六月十九,王爷十六抬大轿将她从正门抬进了王府,从此,我与苏瑜,不,就算沈重霖争气,努力做到首辅之位,见着苏瑜,我依然要对她行跪拜礼,她是我再也不能超越的存在。”
陈太太用了很久时间才缓过神来,她突然抱着苏玫痛哭起来,“我的儿啊,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啊,看着像是熬出头了,怎么还是处处受苏瑜那贱人的制
啊!”
而苏玫知道,陈太太难过的不止这些。一旦老家那些人知道苏瑜如今的身份地位,大房势必要将二房踩在脚下了,而一直在阿爹面前抬不起头来的大伯父,一直受制于母亲眼然的何氏,都会因为此事昂首挺胸。
苏玫找不到方法宽慰陈太太,只能任由着她哭。
又哭了一会儿,陈太太抹了泪,“不对啊,你们都住在京城,你既是知道苏瑜成了王妃,姜老夫人和你姑奶奶会不知道吗?”
“婆母不擅交际,鲜少外出,阿莹也是才进京来,哪里清楚此事?”苏玫抬手为陈太太擦干余下的泪痕,“我倒是与她见过几次,可每次见面都不愉快,夫君便叫我少与她照面,所以大相国寺法会那日我才没去。偏偏就让婆母和莹姐儿撞见了苏瑜,不知内情的两人对她极尽羞辱之事,这才得了这横祸,而夫君则怪我那日不曾同去,同去便能认出苏瑜,这祸事也就免了。”
陈太太了解,原来如此。“怪不得你顶着烈日
出门,原来是去求她了,可她怎么就只放了莹姐儿,你婆母的事她没说什么吗?”
苏玫摇摇头,“莹姐儿没诰命在身,所以归了京兆府大牢,婆母有诰命,顶撞皇亲就是罪中罪,哪里能轻饶,不过苏瑜答应过我,会好好照看婆母,不会真叫她死在内狱。”
“那此事你跟姑爷说了么?”陈太太紧接着问。
苏玫随即抿着唇,干涸的眼眶已经没泪水了。
采云忍不下去,说,“姑娘在王府得了信儿,高高兴兴的回来准备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