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浅掀,几缕淡漠的冷意四溢开来,“与曲恒闹矛盾的人是孙家,可肖美媛看到的是孙家背后的我。她现在仗着怀有龙种有恃无恐,有王爷你在,她不能将我如何,可恶心恶心我她还是很乐意的。何况她肚子里的那块肉若是个皇子,将来前程不可限量,曲家虽然恩宠不复从前,到底还是有些根基的,届时多个人扶持有什么不好?她自然乐意卖曲家这个面子。”
宣祈知道苏瑜智慧过人,可她每次在自己面前展现她过人的能力和判断时,他还是忍不住惊讶。“你想怎么我帮你做什么?”
苏瑜低下眼睑,默了默,言道:“涂家一连丧失两条人命,曲恒的丈夫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状靠曲恒气死父母有理有据,按说曲恒必死无疑。我在想皇帝若是听了曲恒的枕边风,这件事会怎么处置呢?
大抵还是会从涂家下手,再怎么的恩赦都敌不过原告撤诉来得方便,只要原告一撤诉,舆论的重点就会落到涂家,曲恒或许在牢里关关也就放出来了。
“那么怎么让原告撤诉呢?要么是承诺钱,要么是承诺权,更或者说涂家发生意外彻底消失,从此再无原告。”
说到最后一句话,苏瑜双眼迸发出一种森寒。
“你说的这三种方式,最后一种想必是最坏的打算。你想让我暗中保护涂氏灯笼铺的少东家?”
“是,而且这件事我不想趁了肖美媛的愿。”不论是曲恒也好,还是肖美媛也罢,她们都没打算放过自己,那自己又何必对她们手下留情?
苏瑜料得不错,到了夜里,皇帝到肖美媛寝宫看她。肖美媛一通撒娇带闹小脾气,成功将枕边风吹进了皇帝的耳朵。
次日,皇帝在御书房看到了大理寺呈上来的奏折。现在没什么比肖美媛的肚子更紧要,让她开心点,心情放宽点,生个聪明伶俐的皇子好打摄政王的脸有什么不好?
皇帝将奏折给压下了。
紧接着肖美媛又派人到曲府传话,召郭夫人进宫。
郭夫人昨日回来便将在贞妃宫里的事情一一跟曲侍郎说明,曲侍郎简单的作了分析,便知道贞妃这是有意在拉拢曲家。既然是有意拉拢,那就是彼此都得得到些好处。所以这次郭夫人学精了,知道贞妃要午休,她算计着时辰进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