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她揶揄孙妨,“来都来了,干嘛还一副像掉进坑里不易抽身的样子?”
一听苏瑜这话,孙妨的局促立即就散了,她忿然的看着苏瑜,“你这嘴皮子还这么利嗦,哪里像是个长时间昏迷不醒的人?算我运气不好,一来你就醒了,我就不该来自讨没趣。”
如是说着,却不见她要转身离开的意思,就当她刀子嘴豆腐心了,苏瑜笑了笑,“我又没说什么,你怎么就恼了?”
孙妨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话来。
说什么?难道她要跟个刚从昏迷中醒来的人来一通争论么?有意思?
袁嬷嬷拿了条锦杌放在床前不远处,孙妨大大方方坐下时,采玉端着小米粥进来了。
本来不觉着饿,说了几
句话又好像饿得很。
小米粥一上来,袁嬷嬷一勺一勺往苏瑜嘴里送。
一碗热热暖暖的小米粥下腹,苏瑜觉得自己的力气恢复了很多,连与孙妨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些了,“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孙妨闻声只是愣了愣。
袁嬷嬷等人却大感疑惑,纷纷看向苏瑜求解惑,“姑娘,表姑娘也进宫了?”
苏瑜没回答袁嬷嬷的问题,而是在想孙妨如此淡定,估计是知道了什么,“你都知道了?”
孙妨点头,脸上浮上些许难以置信,“我没想到江督知竟是夫君的大哥哥,夫君也跟我解释了为何没将此事告诉我,我不怪他。更没想到他无意中看到我绣的花样儿,竟能救你一条命,真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姑娘,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江督知,什么花样儿?”袁嬷嬷急得狠了,连连追问。
苏瑜也慢慢解惑,看着她说,“那日锦悠来传话让我进宫,我随意穿了双舒适的鞋,那双绣鞋是妨妹妹送来的,正巧她的大伯兄在宫里当差,见过妨妹妹绣鞋时的花样儿,从而推断出我肯定遇到危险,从而救了我一命。”
袁嬷嬷恍然大悟,看孙妨的目光里有了感激和尊敬。
正说着,外头响起重重的脚步声,众人一抬头,就见一抹冷冽的身影撩帘而入,室中众人纷纷起身曲膝。
苏瑜望着来人,唇畔牵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过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