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也跟着跪下,声情并茂,“瑜姐儿,哦,不,王妃娘娘,一笔写不出两个苏字,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应该相亲相爱,相互扶持,守望相助吗?既然你选择忘记了与我家女婿的那段过往,那何不就当那段过往不存在呢?你就帮帮你妹夫不行吗?”
“咱们家在京城统共也没什么亲戚,你往后进了宫封了皇后娘娘也是需要母族扶持的不是吗?咱们家就二房女婿有学识有前途,我老婆子还指望着他撑着咱们苏家呢。”
徐老太太竟也跟着抹起了眼泪。
听得袁嬷嬷忍无可忍,“奉老奴斗胆,老太太,您和二房这帮作派可不是求人的态度,您们这是道德绑架,逼迫王妃就范呢。你们就没想过若王妃真到王爷面前去说了替二房女婿求情之类的话,万一王爷动了怒,厌弃了王妃该怎么办?老奴可没忘记,当年沈重霖将姑娘休了后,姑娘先回了苏家,老太太您避而不见,二房的院儿更是关门闭户,躲咱们姑娘就像躲瘟疫似的。续弦的大太太也是百般嫌弃,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是不准我们姑娘回苏家。你们怎么就没想到万一姑娘那时没地方去,就只能露宿街头吃残羹冷炙?说什么姑娘有如此造化拜沈重霖所致,真是笑话,他除了给我们姑娘的人生添了一抹败笔之外还有什么贡献?现在居然想让我们姑娘为了他的前程,和你们苏家的前程去王爷面前冒险,当年你们是怎么狠心的,现在也是这么狠心。”
苏宗耀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陈氏母女俩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袁嬷嬷,话可不能这么说。”被一个下人仆妇教训,徐老太太当然心里不服气,“当年的事,瑜姐儿
都说要忘记,做人得向前看,好歹我们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如今家里就她有本事帮这个忙,难道就放任她的妹妹在家里守活寡吗?”
“老太太这话更不对了,京城外放的官员那么多,怎么到了玫姑娘这里就是守活寡了?按你这么说,人人都找关系,或者到吏部去闹一闹,就能将外放的官员爷们调回京城,那大唐的法度何在?朝廷的威严何在?”
先前还是祖母,这会儿已经是‘老太太’了。
苏瑜一番话怼得众人哑口无言,而她的强硬也让徐老太太深切的感受到权势这个东西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