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新忙碌起来,苏瑜搭着蝶依的手走下台阶,站到晾晒的香沙仁边上,伸手抓起一把递给蝶依,“包起来,拿回去,让苗二姐多熬点鸡汤来喝。”
蝶依笑道:“看来还是托这场雨的福,不然我们都没有鸡汤喝。”
“我这回能收回成本就不错了,你还有心说风凉话,鸡汤不给你喝了。”苏瑜回眸只嗔怒。
蝶依忙告罪,“奴婢知错了,主子给留口鸡汤吧。”
在码头仓库呆了约莫小半个时辰,临近午时蝶依催促苏瑜要回去了,用过午膳不久宫里的礼典官就要过府。
怎么做皇后她是不清楚,可宫里有些什么礼仪她却清楚得很,何须礼典官来教?一想到那一世为学这些礼仪她受的那些枯燥罪,苏瑜就心中难悦。
她决定吃了午膳再回去,能少一刻练习就拖一刻,省得袁嬷嬷又训她。
听了她的吩咐,蝶依说:“嬷嬷很重视这件事,姑娘你屡次推脱,嬷嬷要生气了。”
“我比你了解袁嬷嬷,她顶多气一小会儿罢了。”苏瑜不以为然,“我听说城里新开了一家望月楼,岭南菜做得一绝,走,尝尝去。”
蝶依不再说什么,反正只要是主子定的,就不容易改主意。
主仆二人进了望月楼,时值饭点,大堂已经没位,楼上的雅间也都被人订了。
蝶依刚要表明身份,忽听得身后有人叫苏瑜。
“姐姐……”
这世间如今敢叫她‘姐姐’的还真没几个,苏瑜回头,竟见苏怜挺着肚子在女使的搀扶下朝她走来。她的脸像一个粉红色的圆盘,身材也圆润了不少,衣着质地上乘,是撷
云楼最新出的款式,身后跟着四个女使。
“你肚子都这么大的还出来?应该在府里好好歇息才是。”苏瑜对苏怜没什么特别的姐妹之情,换了另一个她熟悉的孕妇,她也会这么说。
苏盼则永远不会忘记她如今的婆母和大伯母去摄政王府应邀那回,苏瑜给她说的话,阿娘在乎的是她的颜面和荣华富贵,只有苏瑜,在提点她嫁到黄国公府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这家岭南菜十分合我的胃口,府里的厨子做不出这味道来,我嘴馋,熬不住,非得来吃了才作数。难得碰到你,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