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辈子都没见着儿子如此彷徨无助过,她痛心疾首的一把抱住儿子,“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李大人,时辰不
早了,小的还要带公子回衙门交差。”
衙役头捕迈进门来,也不待李家三房人再说什么,拖着李宴便走了。
曾夫人眼前开始发花,身形歪歪倒倒就要站不稳。李三老爷忍住自己的不适扶住她,“夫人,稳住了,这事儿才起头呢。”
曾夫人靠在李三老爷怀里哭道:“老爷,怎么办,快想想办法救救宴哥儿啊!”
李三老爷一时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说:“我现在就去找大哥哥,咱们家还没分家呢,宴哥儿是闯了祸,大哥哥不可能不管。此事在宴哥儿媳妇那里瞒住了,他刚出了月子,万一再有个三长两短,宫里那位一施压,咱们就算是十个李家也撑不起这个罪来。”
曾夫人哭着点点头,目送李三老爷往大房院儿里去。
这一日,女婿欺负姨妹被丈母娘撞破,女婿一怒之下推丈母娘出窗摔死之事,犹如长了翅膀的风,刮得京城每个角落都知道了。
又因为李宴的辩识度太高,丈母娘的身份以及姨妹的身份很快也被人扒了出来。
公堂上,京兆府尹审案,衙门外围观看热闹的百姓经久不散。
李宴一味只说苏盼勾引他,何氏打她,他推何氏出窗是意外,不是故意。奈何当时雅间门口太多人
围观,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又能做证并非苏盼勾引,而是李宴动手调戏,有人证又有物证,案件清晰明了,李宴被关进大牢。
按照正常程序,案情如此清晰明白,只需再过一次复核就可上报定案定刑。但李宴是黄国公府的人,杀的人是他的丈母娘,这里面牵扯了太多复杂的人物关系网,所以京兆府尹也不敢擅自断案,一道折子就将案情连夜呈到了皇帝面前。
次日早朝过后,皇帝将孙学雍留在了御书房。他没立即将京兆衙尹的折子给孙学雍看,而是问,“昨日傍晚芙蓉楼的事情你可清楚来胧去脉?”
孙学雍拱手道:“启禀陛下,因为人证居多,说法大致相同,事情真相应该就是黄国公府三房李宴调戏姨妹被丈母娘撞破,丈母娘愤怒之下与其揪扯,李宴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