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待哺的孩子,想到她临行前婆母的那番哭诉,她的一颗心顿然被撕成两半,
“一个是我的阿娘,一个是我的夫君,皇后娘娘,死的是我阿娘,凶手是我夫君,你让我怎么办?”
苏盼闻声不乐意了,“听怜姐姐你的意思,是想求娘娘放过李宴是不是?那阿娘呢?就白死了吗?”
“不是的,不是的,阿娘怎么能白死?”苏怜哭道。
“那你什么意思?”
这也问她什么意思,那也问她什么意思,她能怎么办?
苏瑜看着苏怜纠结痛苦的五官,就知道她在为难什么。便将目光移向苏宗耀,“阿爹,你的意思呢?”
既是问了她,苏宗耀也不敢隐瞒,“其实黄国公前日来找过我,愿意拿李家属于三房的所有财产来赔偿,只求饶过李宴一命。毕竟成哥儿还小,不能没有父亲。”
李家三房所有财产,那可不是个小数目,这是不是说要是大房答应了,又要入一笔横财?陈氏才因为何氏的死产生了些许同情感悟后,又被这个消息重新燃起了妒忌。
“不行,我不答应,李宴必须为阿娘偿命。”苏盼坚决反对,“阿娘死得有多惨你们不知道吗?李家三房的财产能换回阿娘的命吗?”
“那你忍心让你的外甥这么小就失
去父亲吗?”苏宗耀低声吼。
“阿爹你就是看到李家三房的财产了。”苏盼刀怼回去。
“我是为了你姐姐和外甥。”
苏盼语结,她是恨毒了李宴,可稚子何辜?李宴真要死了,苏怜又怎么办?
苏盼替阿娘的死不值,又真狠不下心来让苏怜母子失去丈夫和父亲,万般痛苦之下,苏盼起身痛哭冲了出去。
苏宗耀立即差人去看着,别再出什么意外。
苏怜此刻恨不得死的人是她,天知道此刻她的内心正经受着怎样的煎熬?
“听阿爹的意思,是愿意放过李宴一命?”苏瑜敛眉低声问。
苏宗耀极不想承认,但见苏怜跪坐在地上的艰难模样,叹息道:“千不该万不该,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何氏是死不瞑目,但怜姐儿和成哥儿还得在国公府讨生活。自古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但怜姐儿在黄国公府讨生活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