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和尚做了好几日的水陆道场,又念了无数的经文,只希望她能安安稳稳离开人世,下世投个好胎。
袁嬷嬷走后,蝶依上前轻轻替苏瑜揉着太阳穴,“陛下已经命人在大相国寺悄悄布属,明日不会有事的,姑娘不必担心。”
担心什么?雍王妃使诈算计她么?
明日若真是有阴谋,那她还真想见识一下,毕竟
在重重保护之下,雍王妃会怎么算计她?
“你觉得雍王妃是个擅阴谋的人吗?”
蝶依想了想,说:“说实话,以目前奴婢眼中的雍王妃来看,她就是个一生顺遂的老太太,可也有人说过,越是看着没有危险,才危险。”
她不能说蝶依这是杞人忧天的话,毕竟危险和明天真的不知道哪个会先到。
因为苏瑜怀着身孕,她几时起床也没人敢催促,召拂宫那边只派了个人过来传话,说雍王妃已经准备好,皇后娘娘能出发时通知一声即可。
苏瑜也没真的睡到日晒三杆,只是正常的作息。
想着大相国寺的素斋不错,早膳便没进多少。
今日天气阴阴的,有些冷,有些压抑。
蝶依细心的为她披上披衣,“姑娘,陛下早起离开时,让奴婢传话给姑娘,让您早些回来,下午一同与他去看晗公子。”
苏瑜笑了笑。
“让人给雍王妃传话吧,咱们可以出发了。”
君臣有别,雍王妃不能同皇后娘娘乘坐同一辆马车,于是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出了皇宫。
之前雍王妃特意提醒过的,她只是去大相国寺拜拜,不想排场过大影响百姓日常。
苏瑜也不是那样张扬的人,就算雍
王妃不提,她也打算这么做。
所以,这两辆马车就是瞧着挺富贵,并不张扬。
听着车窗外嘈杂热闹的集市声,苏瑜撩开车帷望了望,有家卖糖糕的,想着一会儿从大相国寺回来给晗哥儿和衍哥儿带些回去。又怕自己忘了,所以先告诉了蝶依。
蝶依说:“奴婢记下了。”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出了京城,苏瑜在马车上摇得昏昏欲睡,索性就靠在软枕上睡了起来,吩咐蝶依到了唤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