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管臭,说实话这东西可不好找,好在老婆子我在乡下生活了大半辈子,知道些神神叨叨的臭草。”
“我瞧着今夜是有星星的,明儿应该是个晴天,可得把屋里的被褥之类的拿出来晾晾,透透气。”
“东家不说,我也知道,今夜从娟娘屋里拿两床被子去用起先。”
小斑爷往嘴里刨饭,想盯着苏瑜看又不敢,他实在是没想过有朝一日他能跟皇后娘娘同桌吃饭。真是不知道将来姨母要是知道自己曾跟皇后娘娘睡过一个被窝,还当过她几日的假儿媳妇,真是不知道会做何反应。
“东家,你要金蝉脱壳,尸体的话小的也能弄来,你怎以不让小的去弄呢?”
苏瑜吃了口青菜,咽下去之后回答,“我知道你也能弄来,但倘或事情发生了意外,徐蒙是雍王的女婿,要对他动手得掂量掂量是
否有能与通阳府徐家对抗的能力,他可能被关被罚,就是不会死。然而,若是换了你这样的升斗小民,你觉得雍王爷会手下留情吗?”
这话说得饭桌上的众人心有余悸,小斑爷也狠狠的咽了口口水,“还是东家想得周到。”
“在京城,不管你出了什么事,只要不是作奸犯科,我都能护着你,可是我现在自身难保,还有可能带累你们一家,说起来让你们置身险境,是我的不是。”苏瑜是真心感到歉意的,活了两辈子,她从未如此麻烦过别人。
小斑爷搁下碗筷,神情凝重,“东家,您要这么说小的就不爱听了。当初小的只是个绸缎铺子的学徒,掌柜的不给工钱只管饭,冬天还好,夏天全是馊的,一天到晚干不完的活计,手脚慢了还要被打被骂。是东家您不嫌弃小的,小的十几岁就管那么大一间铺子,做掌柜,放眼京城,那肯定是头一份。您不仅给了小的体面,还让小的养活了一大家子人,如今又娶了妻,还即将为人父,如今您落难,正是小的报恩之时,可不能再说什么带累不带累的话。”
这些事情小斑爷在新婚之夜说给娟娘听过,姨母和表哥阿生是不知情的,此刻也惊叹苏瑜敢把那么大一间铺子给一个十几岁的人经营,着实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