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自然没戏了,陶家匆匆退了婚。嬉姐儿羞愤难当,悬梁自尽,好在最后是救下来了,但整个人就跟
傻了似的,不哭不闹也不笑不说话,成日成日把自己关在屋里,披头散发也不梳妆。三弟妹将所有的责任都怪罪到我们大房头上,那话有多难听就说多难听。你三舅舅原本想息事宁人,带着嬉姐儿回老家上河县去,可蒋氏不让,二人吵吵中你三舅舅气绝身亡。”
“三舅舅死了?”苏瑜惊道。脑袋里立即浮现出孙廷柏的模样,心中不由一阵唏嘘。
“是啊,已经好几个月了。”余氏接下话来,表情哀叹,“三弟一死,蒋氏更是不依不饶,稍有不顺心就去找你大舅母吵闹,我想从中劝劝,甚至雍哥儿出面想家和万事兴,你三舅娘也是不饶人的。”
蒋氏的脾性谁也惹不起,如今她接连女儿失婚丈夫故去,怕是已经破罐子破摔,谁也不惧。“素菊坐了牢,那谭莹雪呢?”
“事情闹那么大,大理寺卿杜家也很没脸,想将她送回老家去,谭莹雪又不肯走,就死赖着她姨母夏夫人,更妄想做她表兄杜仲文的贵妾,将夏夫人恼得背过气去,如今也不知租了哪里的房子落脚,总之是在京城没离开便是。”余氏说。
“她不是怀着孩子吗?”苏瑜问。
梁氏想了想,“是啊,她还怀着孩子
呢,这么久了,孩子应该都有好几个月了吧。”
当日谭莹雪口口声声说肚子里怀的是苏怀礼的种,后又火烧苏宅逃命。她知道谭莹雪不会放过孙家人,如今将孙家闹得这样,她却不见踪影,不像她的作派啊!
“雪娇,你去查查谭莹雪现在在什么地方落脚。”
“是。”雪娇点头离开。
梁氏和余氏则神情疑惑的看向苏瑜,梁氏说:“你找她下落做什么?她这种人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
看来孙家人还不知道谭莹雪在大闹孙嬉婚礼前都经历了什么,苏瑜也不便相告,此刻她更担心谭莹雪不离开京城,是不是在谋划着什么。
临近中午,梁氏和余氏才出宫。
苏瑜与梁氏和余氏说了好半晌谢,昨夜本就未睡好,到后来一直是强打着精神。袁嬷嬷心疼她,扶着她歪在贵妃榻上,“姑娘,下午岳家的就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