臜事如何让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听得?
“我说蒋氏母女俩为何昨夜匆匆忙忙赶回来,还想着蒋氏是不是一日不找大房麻烦心里就过不去?也正疑惑今日
整日她怎么能在青晖院呆得住不到大嫂嫂面前去指桑骂槐,原来是大仇得报。可是谭氏会在嬉姐儿的婚期日出现,毕竟是因为大房的缘故,蒋氏真那会因着谭莹雪的死而释怀吗?”
“谭氏的死三婶娘估计还不知道。”孙学雍说了一句。
“不知道?”余氏又愣了一下,然后也很快就想通了。蒋氏将人丢进乞丐窝,铁定就是想让谭莹雪受活罪,是生是死她哪里会在乎?“这个蒋氏,从第一天跟她做妯娌我就知道她不是好相与的,你三叔还活着的时候她就是一副阴测测,看谁都像欠她几千两银子似的,但好歹有个忌惮。现在你三叔死了,再没人能约束她了,如此龌龊心狠手辣的行径她干得出来,真让人叹为观止。更可厌的,她竟带着嬉姐儿一起去看,如今细想来,只怕嬉姐儿的禀性算是彻底被蒋氏给带偏了。”
孙嬉今年满双十了,在亲事上坎坷得很,如今又让蒋氏给祸害了,只怕……。
“前日你大伯母说她给你大伯去信说要去湖州,但你大伯说过年要回来给老太太上香,让她在京中等着他,过完年再一起回湖州。如今
谭氏死了,但愿你三婶娘敛敛心,放过你大伯母一家,否则这孙府的日子,唉……。”
余氏长长的口气,有些话她实在是不好说。
晚膳后她去了趟玉晖院,见着梁氏就把谭莹雪没了的消息说了。
梁氏一听,瘫住在椅子上久久回不过神来。等回过神来,就开始抹泪。
“那贱人总算是得了报应,可是二弟妹,三弟妹真的放过我们了?你说得她那么心狠手辣,嬉姐儿的婚事黄了,总归我们大房是要负责任的。”
现在素菊被关在大牢里,平哥儿就她一个人看着。每每看到平哥儿,就想起素菊,想起素菊,就想起她对谭莹雪做的那些事,若不是因此,谭莹雪哪里会在嬉姐儿的婚期当日来闹?总之这小半年里,梁氏就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
“这个道理咱们明白,蒋氏肯定也懂,少不得往后见着面,她还会刺你几句,你就当没听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