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去。
而她自己则向江寅邀起功来,“姐姐能进少少的药了,但吃食就只能吃
我买来的糖糕,姐夫,明日我再买来。”
“不必了,我怕你姐姐夜里醒来饿,已经让小六子去买回来了。”
孙嬉心里一咯噔,脸上没有变化,心中却是有一丝慌乱,这糖糕让江寅买了,明天她把毒下到什么地方去?罢了,明天来了再说吧,反正孙妨熬不过几日。
夜里,江寅不敢熟睡。
夜半时分,孙妨又突然发作起来,而这次,她吐了血……。
“大夫,来人啊,小六子,快去请大夫。”
江寅看着床榻下的一滩红色,急得六神无主。
这一夜,江府灯火通明,孙妨将今日仅进的那点吃食未消化的全都呕出来了,大夫来孙妨的病来势汹汹,恨不能把肠肝肚肺全吐出来的阵仗,他也吓着了。可是把了脉,除了诊出她脉相扣涩虚弱,实在诊不出她其他的症状来。
“江二爷,老朽医术不精,实在诊不出奶奶突如其来的呕吐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夫,求您尽尽力。”江寅拱手对大夫长揖到底。
大夫也拧眉为难说道:“老朽先前断定奶奶是吃坏了肠胃才致呕吐不止,不知今日奶奶都用了些什么?”
江寅忙把从糖糕铺子
买来的糖糕给大夫看,“就是这种糖糕。”
大夫拿过糖糕仔细检查,发现这种糖糕是糯米和莲子蒸熟之后,面上再撒了一层榛子沫,这糖糕闻起来香香甜甜的,对于脾胃不适之人的确能激起人的点点食欲。大夫自己也尝了一口,完全没有问题。
“奶奶今日就只吃了这个吗?”
江寅答道:“是的,除却之外就是喝了点水。”
大夫更苦恼了,他犹豫了一会儿,从随身而来的药箱里取出银针,然后对江寅说:“江二爷,老朽能诊出来的只是奶奶伤了肠胃,可见奶奶呕成这样,老朽心里也打鼓。现在老朽能做的就是最后一步猜测,以银针刺奶奶食指,若针尖见黑,奶奶则是中毒,若针尖不黑,就请二爷你赶紧另请高明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江寅也不敢多耽搁,只能让大夫以银针去探孙妨的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