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再怎么闹,
也闹不出孙家大门去。嫁了人可就不同了,但凡不如意,抑或是受了什么委屈,孙嬉难道不会回孙家滋事么?”
“那这可怎么办?一边是妨姑娘不想管了,一边又是二太太的担忧,姑娘怎么打算都要受怨怼的。”袁嬷嬷有些急了,声音也跟着急。
诚如袁嬷嬷所忧心的那样,一边是孙嬉不惜舍命做苦肉计要嫁的人,一边是孙家的声名和孙学雍的前程,很难决择。
苏瑜起身,徒然走到书案旁,提起笔在宣纸上写了一个字,随后递给雪娇,“再累你出宫一趟,交到二舅娘手里,等到雍表哥回京后,给他看看吧。”
雪娇接过纸,微颌首转身出去,袁嬷嬷轻声道:“姑娘这是想把两边都稳住?”
将笔放在笔架上,苏瑜微微叹了口气,“若是外祖母还活着,肯定也是愿意看到孙嬉早日成婚,雍表哥前程无虑,我既是应了她在有能力时护住孙家,就不能食言。”
说起了过世的周老太太,袁嬷嬷也不好再提什么,只道:“雍大爷是个灵台清明的人,既是姑娘有了指示,他定是知道要怎么做,老奴担心的是嬉姑娘,但愿她嫁人后能真
的安分下来,过自己的日子吧。”
且说余氏接到雪娇给她的纸,雪娇走后还是没忍住打开看了,上面只一个‘稳’字。
余氏初始想不明白这个字的含意,拿着她去找了梁氏。
梁氏看着这个字,与余氏絮叨了诸多猜测后,终于会意过来这个‘稳’字的真正含义。
“皇后娘娘这是想两边都稳住呢,既是她拿的主意,你就别再担心了。”梁氏看着余氏满脸忧郁,也不知她能不能听进自己的话。
此时府中廊下已经开始挂灯笼了,晚霞的最后一抹余辉渐渐在窗梗上隐去,到是余氏集虑的身连覆了晚霞余辉上,显得厚重阴沉,“担心是少了点,但我真是不想拿雍哥儿的官声和孙家的名声去搏,如今咱们孙家枝繁叶茂,万一闹出点儿什么,牵扯的可不是只有咱们孙家的人。”
梁氏摇了摇头,“事已至此,除了稳,也的确是再无他法了。你想想嬉姐儿这年岁也不小了,好不容易遇到个愿意娶她的,还是个有功名的,将来或许还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