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看得出来,苏宗耀也是真心疼爱过苏怜的,“这怜姑奶奶禀性真是如此不堪么?妾身虽与她接触不多,可盼姐儿说起这个姐姐来,到是全都是同情。”
苏宗耀难过得痛心疾首,他深吸了口气,一下又仿佛沉浸在过往的回忆里,“当年女婿失手害死了何氏,女婿要去坐牢,作为李家的媳妇,苏家的姑娘,她在国公府的日子能好?这些年我也知道她受尽委屈,可这一切又何尝不是她自找的?”
“今日国公府春宴怜姑奶奶失仪,那么多人在场,她的名节和清誉算是毁尽。夫君,眼下国公府来人,点名让您过去接人,看来是铁了心想让咱们苏家难堪了。”
苏宗耀明白这个道理,他恼归恼,但却是不能真对苏怜的处境视而不见,“唉……,替我更衣,我去一趟吧。”
“可是婆母先前有交待,不论此事后果如何,都不准怜姑奶奶再踏苏府的门。”
他知道这种话阿娘肯定是说得出来了,苏宗耀一时为难的坐在椅子上,眉宇挤成了川字,心思纠结万分。良久,才问,“那……你的意思呢?”
杨氏坐到他身边,说道:“妾身只
问夫君一句,依夫君对怜姑奶的了解,她可是个会在春宴这种场合上吃醉酒并失态的?”
苏宗耀又默了默,回想起李宴坐牢后苏怜极少回来,一回来也是表现得小心谨慎,像是过得如履薄冰,与他说话也是充满畏惧和怯弱,哪里还有半点未出嫁时的光鲜风彩?于是他摇了摇头,“怜姐儿那丫头被何氏教养得最是心高气傲,这些年在国公府过得那么苦也从未在我面前提过半句。”
说到这里,苏宗耀开始质疑杨氏问这话的目的,“阿郁,你想说什么?”
因为黄国公府的人还在外等着,杨氏并未立即答话,而是叫来那婆子,吩咐道:“就说我家大老爷被气昏了,我这个做继室的不好作主,一切得等大老爷醒过来再作决断,先由你代大老爷到黄国公府走一趟,看看怜姑奶奶什么情况。”
那婆子大抵知道杨氏是什么意思,曲膝退了出去。
他是很气愤,却不曾气昏头,为何杨氏要这么说?苏宗耀疑惑不解的看着杨氏,等着她为自己解惑。
“先前老太太一回来气得血气上涌,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