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大事还有谁会操心呢?你那个没有良心的阿爹么?他现在一门心思扑在张氏那对贱人母子身上,连你阿娘我在他面前都什么都不是了,我就指着你寻觅个如意郎君,好好给我长长脸,叫你阿爹不敢再这般无视我。”
越说到最后,陈氏的声音越凄凉,苏玫虽然心中有忿,但对这样的陈氏她还是狠不下心来
怪责。坐到她身边,言道:“阿娘,这世间十八岁和八十的男子都爱好花样年纪的姑娘,我都已经快三十了,哪里还有合适的人家配我?我知你心中哀苦,这些年过得极不如意,叫那对贱人母子打压得抬不起头来,至始家里嫡庶正邪不分。我想过了,你若真在那个家过不下去了,就到我这里来,女儿给你养老送终。”
“呸呸呸。”陈氏虽然感动女儿的这份孝心,可却很不赞同她的打算,“我如今还是你阿娘的正头娘子呢,我若离开了,岂不是更由那对贱人母子张狂了?我是不会离开柳花巷的,离开了岂不是代表着我输给张氏那贱人了?”
说到这里,陈氏愈发的痛心疾首,“都怪我当年识人不清,招惹这么个祸害进门,原想着让她对付文氏,岂料文氏又是个短命的,倒叫她一朝得势,对付起我来了。玫姐儿啊,阿娘可不能做那缩头的乌龟,把那么大的家业全交等那对贱人母子手里,阿娘没那份慈悲心。阿娘现在就指着你,重新找个好人户,让女婿给阿娘我撑撑腰,长长脸,好叫你阿爹不再看轻我。你别说什么再嫁之身难觅好郎君这样的话,咱们苏家你看看宫里那位,再看看如今你的大伯母,还有孙家长房的那个孙妤,谁再嫁是吃了亏的?你只是没碰
到合适的罢了,待你祖母寿辰那日,宫里那位可是要到场撑场面的,届时阿娘到她跟前去凑凑,让她给你指指道,你何至于孤枕难眠呢?”
苏玫表面上还是一脸的抵触,可是内心是有些松动的。
自打从沈家分户出来,她是过了几年太平日子,可从去年开始,沈重德那个瘟神又上门了。她派人打探后得知,刚开始那两年沈重德的确老老实实握着手里的产业规规矩矩过日子,可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几年就将手里的产业挥豁得差不多了。
万氏苦劝无果,每日又被府里的侍妾缠着勾心斗角,已是对沈重德万念俱灰,如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