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春芍一见陈氏,心虚的只恨自己腿快,怎么就赶着撞到陈氏面前?
她规规矩矩的朝陈氏见了礼,直惹得陈氏好一阵冷笑,“春芍姑娘素日里可没这么懂规矩,哪次见着
我见礼不是敷衍了事?这回如此识礼,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春芍只觉被陈氏的话打得脸生疼,现在理亏着,只得再次行礼告罪,“从前都是奴婢的错,还忘太太大人大量,饶过奴婢。”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若不饶了你就是小肚鸡肠之人是不是?”
“不是的,不是的。”春芍欲逃离陈氏,心虚之下又口不择言,“回太太的话,我们姨娘受伤了,刚请了大夫,奴婢正要去抓药,奴婢先告退了。”
“站住。”陈氏端起了当家主母的威严,“春芍,你是不是没弄清楚自己什么身份?张姨娘只是我府里的一个妾,妾是什么?就是给爷暖床的贱婢,那怕她生了哥儿,也只是给爷传宗接待的工具。你目下如此紧张,还真是把她当正经主子侍候了是不是?那我是谁?你还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姨娘被打了二十板子,伤得不轻呢,这太太此刻扭着她不放摆明了就是针对姨娘。春芍心里急,却又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敢发作,“奴婢不敢,只是姨娘伤得很重,再不用药恐伤及性命,太太,求您大发慈悲,放奴婢过去吧。”
陈氏不疾不徐的绕着春芍走了几步,“真是难得你这份忠心
,素日里张氏那小贱人没少给你好处吧?今日这事你主子活该挨板子,那你呢?跑到老太太院儿里去滋事,惹得老太太身心受创,难道就能当什么事没发生?”
春芍惊恐的跪下,满眼不安的看着陈氏。
陈氏居高临下的目光透着发泄和爽快,她扬声一喊,“来人,将这个目无主上,传口舌是非的贱婢拿下,掌嘴三十。”
掌嘴三十?那她的脸还不得肿得像个猪头?
春芍不干,在仆妇们过来拿她时起身就跑,陈氏冷笑看着她逃跑的背影,“事到如今还跑,真不知是谁给她的勇气。”
张姨娘昏迷着,现在惟一能救自己的就只有二老爷了,春芍拼了命往书房跑去,正巧苏宗明出来想去看看张氏,她扑嗵一声跪过去,泪眼朦胧的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