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没作声。
此次冬猎并未因宣晗这个小插曲而受到什么影响,夜里宽敞的雪地里燃起的熊
熊篝火,篝火边围了一圈矮桌矮凳,桌上摆满了今日猎的动物,全都被烤得热呼呼的直冒油。
席宴间,苏瑜看到宣晗坐在萧景仁身边,因为伤势的原因不能饮酒,倒是北国随行而来的侍卫们表演起了男儿舞惹得众人掌声不断,苏瑜看着宣晗看这舞蹈时兴致盎然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来的怪异。
席宴散尽,她与宣祈回到行宫寝殿。宣祈先去沐浴更衣,苏瑜则坐在妆奁前落饰,看着镜中人心慌的样子,明明什么事都没发生,她这是怎么了?
等到宣祈沐浴更衣出来,看见苏瑜坐在软榻上垂眸发呆。微摇的烛灯之下,她莹柔的脸庞光洁如玉,温润得就像有温度的霜雪。
“想什么呢?”
一只手伴随着醇和的声音搭在她的肩上,苏瑜微微抬眸,那双幽深无亘古幽井的遂目弯着慵散般的笑意,轮廓俊美如芝兰玉树,特别是看着她的目光,柔得她像身子躺在棉絮里。
“不知为何,我这心里有些发慌,阿祈,真的没有事发生么?还是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穿了一件雪白的衫袍,映着微黄的灯光,耀在他脸上形成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哪儿有什么事?你莫不是换了地方睡不着?朕让人给你煮一碗安神茶来,喝了好好睡一觉,明日就该回城了。”
苏瑜没说什么,算是默许的宣祈的提议。
前些年也有秋猎和冬猎的时候,也有秋猎和冬猎都取消。这次冬猎,宣晗在场,北国使臣在场,其实苏瑜是很担心的。特别是岳云眉告诉她说宣晗在林子里遇袭,她简直整颗心都拎紧了。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袭击宣晗的人肯定是南宫世显的人,可宣晗却说遇袭是流民所致,这就变相将南宫世显从她的怀疑里给摘了出来。
一碗安神茶下腹,苏瑜躺在宣祈怀里,药效未发作之前,脑袋还是异常清晰。
岳远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连流民和刺客都分不清?
那些袭击宣晗的人真的都是流民么?如果不是,宣晗为何要说谎?
宣祈的下颌轻轻抵着怀中之人的头顶,多年的习惯,他能凭借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