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知道找上门去要受气?”张氏叹息着接下话来,“可你父亲不在,三房总是弄出祸事来害满府的名誉,我若不迎难而上,等你父亲回来了,看着好不容易恢复点底气的国公府又乱糟糟的,我该怎么交待?”
李楠就收声了。
张氏顶着巨大的压力走到三房院里,还没进门就听见曾氏要去苏府找人算账这话。她连忙携裙入室,屋里的血腥气并未散尽,熏得她拿帕子掩了掩鼻,又不敢让三房夫妻两个瞧见以为她嫌弃,不得不又拿下。
“听说宴哥儿出事啦,我赶紧过来看看,三弟妹,这是怎么啦?”
曾氏现在脆弱得很,听不得有人关心,张氏这样一问,她哭得很伤心了,“大嫂嫂哎,宴哥儿下半辈子毁啦,被苏怜那个贱人毁啦,我就说上回该直接送到衙门里去,是你非拦着不让,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你说怎么办啊?”
这怎么还怪上她啦?张氏觉得自己很像个冤大头,但又不能抽身就走,“我不让你们把人扭送到衙门里去,也是为了咱们李家的声誉着想。你们想想,深更半夜那国丈老爷都能赶来接人,你们要是将人送到衙门去,难道苏怜还真有可能坐牢不成?只不过是走个过场,不定什么时候人就出来了,届时咱们国公
府能讨得了什么好?“
道理谁都懂,可现在受伤的是她的宝贝儿子,曾氏怎么能不痛心,“我不会放过苏怜那贱人,我现在就去找她,我要满京城的人评评理,自己自甘下贱,做出谋杀亲夫这样的事被休了,有什么道理反过来还要害人生不如死?她的心思怎么那么恶毒,那么可恶啊?”
看得出来,曾氏已经彻底失去理智,如今只一心为儿子报仇。
张氏实在不便再说什么,对李三老爷说,“三弟,出来,嫂嫂同你说几句话。”
二人走到庭中,伴着曾氏撕心裂肺的哭声,张氏道:“三弟,出了这样的事谁都不想,三弟妹现在是怒急攻心,已经没了理智,你是清醒的,当知道苏怜能干出这样的事肯定不是自己之功,那三弟妹过去吵囔能得到什么便宜?”
这一点李三老爷想到了,苏府就是仗势欺人,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万幸的是宴哥儿有个后,只要好好培养,三房也不至于后继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