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宜郡主走得很慢,好像要将这府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影都装进脑子里。
因为是逃走,所以没什么大件好收拾,她只简单收捡了几件衣裳藏起来,最后,她想再和那木达说几句话。
于是在决定逃走的头天夜里,宜郡主亲自端着一壶新沏的茶找到那木达的书房。
那木达正在确定前往矿场的路线,以及矿场周边的
实际情况,听到仆从说宜郡主来了,他有些讶然。
新娶进府的两个女人中,有个女人已经诊出有了身孕,他原本还担心宜郡主会闹,结果她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的接受。这么安静,倒是让他有些刮目不看。
她亲自为他沏了壶新茶,这么多年了,她还从未主动给她沏过新茶,这让那木达狐疑她是不是本性未改,前来抱着什么不该有的目的。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给自己的男人沏壶茶而已。”
说完,她真的沏了一盏递到那木达面前,“尝尝吧,这可是我头一回替你沏茶。”
那木达没有立即接,像是在等着她奔主题。
而宜郡主却苦笑道:“喝吧,没有毒,不信我喝给你看。”
就在宜郡主准备自己饮用时,那木达握住了她的手腕,接过那杯茶一饮而尽。
宜郡主眼里闪起了泪花,他终于信了她一次,可惜也是最后一次。
“你到底找我干什么?”
“我是有事想问问你,想问问你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了,你对我就真的没动半丝情谊么?”
接下来的话那木达说得很诛心,“你是害死芸郡主的凶人,你祈望一个心心念念芸郡主的人对你产生一丝情谊,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
是啊,他只会折磨她,羞辱她。就算现在她把姿态放得如此卑微,
也换不回他的半分真心。
这一刻,宜郡主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心彻底定了,她要离要那木达,她不要给他机会折磨自己一辈子。
“谢谢你给我答案,你忙吧,我走了。”
从那木达的书房出来,宜郡主回屋后痛苦了一场,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那木达先出发,她要出门时给的借口是去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