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姐儿梗着脖子怼大太太,“明明是沈宴汀嚣张跋扈在先,现在自己遭了报应,你倒把责任都推
给了别人,呸,真不要脸。”
“咦,你这个小姑娘用心怎么如此歹毒,敢情躺在床上起不来的不是你,是不是?大人,你快让人把他们抓起来。”
大太太语声一落,车室里突然传出一道清冷如雪的声音,“昭姐儿,上车来,咱们要走了。”
昭姐儿转身上了车,大太太简直气笑了,“大人,你看看,这也太嚣张了,太不把大人你放在眼里了。”
葛士奇也觉得自己的官威受到了挑衅,脸上顿时乌云密布。
车室里的人发了话,孙学雍也打算不再浪费时间,他径直往葛士奇走去。
葛士奇也不知怎么的,孙学雍一靠近,他心里就莫名的虚。原以为孙学雍会站在他面前说话,没想到他走到与自己平行比肩的位置,然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紧接着,葛士奇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的,就像自己掉进了马蜂窝,吓得动也不敢动,只能被动听着蜜蜂的嗡嗡叫声。
孙学雍往后退了一步,再淡淡斜睨着葛士奇。
这一眼,看似没什么情绪,可联想着孙学雍适才在他耳边说的那几句话,葛士奇直觉双腿一软,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再也起不来。
孙学雍折身回
去,翻身上马,打了个出发的手势,这个车队便重新上路了。
马蹄就打葛士奇面前过,左右摇摆的马尾甚至都扫到了葛士奇的脸上,他也不敢移动半分。
所有人都看呆了,赵捕头和众多衙役眼睁睁看着车队远走,再见县令大人的反应,实在不知该不该提醒两句。
沈宴姝走到沈宴知身边,轻声问:“阿昭的表舅跟县令说了什么?怎么县令吓得这样?”
沈宴知没回答妹妹这个问题,只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
大太太满脸震惊过后,冲到葛士奇面前,推了他一把,“弟弟,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还跪下了,人都走了。”
葛士奇缓缓抬起头,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像是被鬼吓着了。他先是怔怔的看着自家姐姐,然后眼神渐渐聚焦,冲着赵捕头说,“扶本官起来。”
赵捕头扶起葛士